可他不但來了,還能瞬間殺死自己手下最厲害的幾個暗衛,難道以往得到的訊息有誤?歐陽英睿的寒症並沒有母后和自己想的那麼嚴重?
“皇兄,瘋了的不是臣弟!”歐陽英睿冷冷地看著歐陽離辰,狠狠地將長劍往地上一扔,“你是不是應該問問他們,為何要殺臣弟?”
“胡說,他們如何敢殺你?!”歐陽離辰眉心一跳,當即否認。
“他們不敢殺臣弟,難道是臣弟得了失心瘋?”歐陽英睿的語音冷得像千年寒冰,“臣弟聽說宮裡出了事,想著槐兒一早被皇太后召見,唯恐自己的女人受傷,匆匆進宮來接她,可皇兄的暗衛卻百般阻攔,不準臣弟進入這畫堂。”
“更可氣的是,蘭姑竟當面撒謊,說槐兒早已不在萬壽殿,想要騙臣弟離開。可槐兒是臣弟的女人,臣弟當然能感應到她就在此處,不得已,臣弟只好硬闖。”
“皇兄的暗衛倒是盡責,說是皇兄下令,擅闖者殺無赦。他們要殺臣弟,臣弟難道就讓他們殺?臣弟不過是尋自己的女人,何錯之有?”
歐陽元青聽到這裡,總算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聯想到此前自己來尋人時,蘭姑和父皇的言行,心中隱隱明白了什麼。難怪御花園出事,孟月浮定要自己前來此處。父皇他真的?
歐陽元青臉色一變,不敢往下想。
軟轎上,孟月浮的表情更是複雜,就連長長的護甲將手心掐出了血,她都不曾發現。
“朕從未說過擅闖者殺無赦,是這幾個狗奴才誤會了朕的意思!”面對自己的兒子,面對孟月浮,歐陽離辰自然說得冠冕堂皇。
“朕早朝後來此向母后請安,方知母后等人去了御花園,聽聞柳小姐在畫堂,便進來見了一面。見柳小姐一人等母后甚是無聊,朕便陪她對弈。誰知一局棋尚未走完,柳小姐便暈倒了。”
“朕正想去喚御醫,便聽說母后在御花園出了事,當即扔下柳小姐趕往御花園。不過,朕覺得非常蹊蹺,為何那邊母后出事,這邊柳小姐就暈倒。”
“朕知道柳小姐對英睿你有多重要,唯恐有人對她不利,這才在離開時,吩咐暗衛暗中保護她。這些個狗奴才向來只知練武,頭腦簡單,不讓你進去只不過是怕你會傷了柳小姐,畢竟,他們並不知道柳小姐是你即將大婚的王妃。”
“如此說來,皇兄是一番好意了?”歐陽英睿邪魅一笑,可那笑任誰看了都比怒更可怕,“臣弟多謝皇兄對槐兒的愛護。不過,槐兒是臣弟的女人,臣弟自會護她周全。就不勞皇兄費心了。”
說完,歐陽英睿大步走進去,扣好柳曼槐長裙上的盤扣,伸手抹去她唇角的血漬,抱著她走了出來。
歐陽元青和孟月浮緊緊盯著柳曼槐,沒看出什麼不妥,心裡稍稍鬆了口氣。
“槐兒是臣弟這一生最在意的人,容不得任何人對她不利。不過,男人這一生除了要保衛自己腳下的土地,便是要護好自己的妻兒,若連自己女人的周全都護不了,那還算什麼男人?!”
歐陽英睿緊緊抱著懷裡的女人,一席話擲地有聲,“今日之事,臣弟也有不妥之處,還請皇兄原諒。皇太后的萬壽殿因臣弟而損,臣弟甘願罰十年俸祿,為皇太后重修萬壽殿。”
“請恕臣弟先行告退!”說罷,歐陽英睿抬頭直視著歐陽離辰,抱著柳曼槐一步步走出了萬壽殿。
馬車一路疾馳,難免有些顛簸,柳曼槐醒來,迷迷糊糊中發覺自己被人死死圈在懷裡,她一驚,剛要動手,卻發現縈繞鼻端的是熟悉的沉香氣息,恍惚中喚了一聲,“王爺?”
“槐兒,是我!”歐陽英睿的聲音很低,帶著幾許壓抑。
柳曼槐揉揉眼睛,這才發現兩人是在馬車中,更讓她擔憂的是,歐陽英睿渾身是血,卻攬著她不鬆手,唯恐一放手她就會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