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即齊齊告起了對方的狀。
“怎麼回事?一個個說!”
這一見齊、春二人吵成了一團,弘晴當即便不悅地皺起了眉頭,端出欽差正使的身份,一揮手,不容分說地呵斥了一句道。
“啟稟晴貝勒,事情是這樣的,我刑部提刑官魯思聰今日排查之際,發現此處牆面有疑點,便打算挖掘開來,以明真相,卻不料春大人竟悍然派人阻攔,下官聞訊趕至,與其理論,反遭其辱罵,此等攔阻查案之舉,實屬心虛無疑,下官懇請晴貝勒明斷是非。”
齊世武自恃位分比春暉要高出一大截,又佔著理兒,自是當仁不讓地搶先開了口,毫不客氣地便告了春暉一個刁狀。
“哦?竟有此事?春大人,且請給本貝勒一個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嗯?”
弘晴並未對齊世武的告狀加以置評,而是神情肅然地望向了面色潮紅不已的春暉,拖腔拖調地問了一句道。
“回晴貝勒的話,此處乃是地宮支撐要點之一,輕易不可掘進,若不然,結構恐有損毀,一旦塌方,後果實不堪設想,下官奉旨督造帝陵,實不敢誤了工期,此一條,還請晴貝勒明鑑。”
春暉對齊世武的指控並不否認,但卻毫不示弱地提出了不可掘進的根本緣由之所在,言辭灼灼,倒也不像有假。
“荒謬至極,此乃做賊心虛,欲蓋彌彰也,若不……”
一聽春暉如此說法,弘晴倒是沒啥特別的表示,可齊世武卻是勃然大怒,叉指著春暉便是一通子咆哮。
“夠了,吵個甚,本貝勒自有主張!”
弘晴本來就極度不爽齊世武的囂張,此際見其在真相未明前便胡亂扣大帽子,心中的反感自不免更深了幾分,加之也沒興趣聽其厥詞連連,這便一揮手,不容分說地打斷了齊世武的咆哮。
“晴貝勒,下官……”
正如弘晴看齊世武不順眼一般,齊世武同樣也看弘晴極為不爽,這會兒又正值火頭上,冷不丁被弘晴打斷了話頭,心火頓時便壓不住了,張口便要抗辯上一番。
“嗯……”
這一見齊世武如此不識抬舉,弘晴的眉頭頓時便是一皺,冷冷地吭了一聲,內裡滿是令人驚悸的寒意,頓時便令齊世武為之一愣,說到了半截子的話自也就此打住了。
“魯思聰。”
弘晴沒去理會面紅耳赤不已的齊世武,神情肅然地環視了一下眾人,視線最終落到了刑部提刑官魯思聰的身上,面無表情地點了其之名。
“下官在!”
聽得弘晴點了自己的名,魯思聰自不敢怠慢了去,趕忙幾步搶到了近前,恭謹萬分地應了一聲。
“爾且說說看,此處到底有何疑點?”
早在當初接到太子的諭令之際,弘晴便已是下工夫去了解過了隨行的一干刑部人等之底細,自是清楚面前這位魯提刑官位雖低微,卻是齊世武的心腹之輩,對其所謂的發現疑點,心中頗有懷疑,但並未表示出來,而是和煦地發問了一句道。
“回晴貝勒的話,下官自奉命徹查這一片區以來,始終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怠慢,只是連著三日來皆無甚發現,直到今早排查到此處之際,終有所得,晴貝勒請看,此面牆頗新,與周遭對比明顯,無疑是新砌之物,觀其型,內裡必有甬道通往別處,若非故意掩飾,怕是難有旁的解釋可言,正因為此,下官以為其中必然另有蹊蹺!”
魯思聰顯然是個膽大之輩,口才也頗佳,縱使是面對著赫赫威名的弘晴,也並無一絲怯場之心,暢暢而談地將事情的經過詳細地解說了一番。
嗯哼,這廝有問題!
值得魯思聰開口陳述之際,弘晴雖是面無表情地聽著,似乎無可無不可的樣子,實則注意力卻早已是高度集中,自是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