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達公誤會了,本貝勒此來,其實是給達公送富貴來的,又豈會有害您之心。”
赫達話音方才剛落,弘曆便已恍若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般,放聲大笑了起來,直笑得赫達滿頭的霧水,愣是搞不懂弘曆這廝到底在唱著哪出戏來著。
“此話怎講?”
赫達雖不算精明之輩,可到底是在宦海里打滾了一輩子之人,自是不會相信天下會有免費的午餐,此際見得弘曆這般作態,心中的疑慮頓時便大起了,當然了,好奇心也跟著大起了,遲疑了良久之後,終於還是開口發問了一句道。
“很簡單,只消達公幫本貝勒一個小忙,不單您封爵指日可待,您的幾個兒子前程也斷然不差,就不知達公您意下如何了。”
赫達的這麼句問話一出,弘曆當即便猜透了其之心思所在,這一見其已然心動,立馬便再次丟擲了個誘惑。
“哦?還有這等好事?嘿,歷貝勒就不必遮遮掩掩了,有甚事,且就開啟天窗說亮話也罷,老夫懶得猜字謎!”
赫達可是曾經輝煌過之人,自是不甘心落到眼下這等狼狽不堪之境地,富貴,他自然是想要的,可要他冒滅門的風險去做,那同樣也是想都別想之事,正是出自此等想法,赫達也自懶得再跟弘曆繞彎子,索性便將話題攤開了來說。
“很簡單,只消達公在後日祭天大典之際,將此二人的隊伍安排在天壇東面警戒即可。”
赫達既是這麼說了,弘曆也自沒再多繞彎子,但見其笑了笑,伸手在一旁的茶盞裡一蘸水,就在文案上寫下了兩個名字。
“就這?”
赫達歪了歪頭,掃了眼那兩個名字,赫然是其手下兩名警察分局的局長,平日裡倒也熟稔得很,卻並不曉得此二人是四爺一方的人,也不甚明白弘曆此舉到底是何用心來著,可有一條,赫達是清楚的,那便是弘曆整出如此多的事端,絕對不會僅僅只是就為了安排那兩名分局長的差使那般簡單,不搞清楚箇中之究竟,赫達又怎敢胡亂應承將下來。
“不錯,就這,以赫大人之力,處置起來算不得難事罷,這本就是赫大人份內之事,要如何安排,他人也自無話可說不是麼?”
弘曆並未解釋箇中之究竟,而是笑呵呵地確認了一番。
“哼,歷貝勒好大的膽子,莫非想謀逆麼?”
赫達是不怎麼機靈,可也不是傻子,一聯想起仁和帝要去天壇祈福一事,立馬便猜到了四爺一方要藉此生事之用心,只是不太清楚四爺等人到底要如何生事罷了,這便面色一沉,陰冷地便喝問了一嗓子。
“達公此言差矣,本貝勒乃遵紀守法之人,何曾有甚謀逆之心,這麼說罷,只消達公肯幫忙,一個二等公是斷然少不了的,若是不肯,嘿,那就當本貝勒沒提過也罷,這兩樣東西麼,達公自己看著辦便是了。”
弘曆自然不會跟赫達說實話,也不可能當著其之面承認謀逆之事實,但見其指點著擺在文案上的那本摺子以及玉佩,語調森然地便丟下了句滿是威脅的話語。
“你……,哼,容老夫考慮考慮再說好了。”
把柄與愛子都拿捏在弘曆手中,赫達雖是不忿弘曆的威脅,可到底是不敢硬聲硬氣,無奈之下,也就只能是含糊地敷衍了一句道。
“考慮?呵,當然可以,本貝勒今兒個正好無事,且就在此等著達公的答覆好了。”
弘曆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但見其“啪”地將摺扇一收,已是擺出了逼赫達就範之架勢。
“嗯……”
這一見弘曆擺出了這等無賴的架勢,赫達當真是氣急敗壞已極,偏偏又發作不得,只能是無奈地長出了口大氣,起了身,焦躁萬分地在辦公室裡來回地踱著步。
“老夫可以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