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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部分

嘿,這老小子還真是有心了!

四爺那回首的動作看似隨意,可卻又哪能蒙得了早有所知的弘晴,此無他,四爺處心積慮地做作如此,不外乎是想著讓弘曆在大庭廣眾之下作出驚人一鳴,要的便是拿他弘晴來當墊腳石罷了,這等用心未免太不堪了些,當真令弘晴牙根不免有些發癢,只是在這等場合下,卻也不好隨意了去,也就只能是淡淡地一笑,躬身行了個禮道:“有勞四叔費心了。”

“無妨,來來來,再讓幾張文案出來,讓這些個少年俊傑們都好生比上一比。”

弘晴這麼句致謝之言明顯就是句雙關之語,四爺顯然是聽出來了,不過麼,卻並未加以理會,依舊是熱情無比地張羅著,愣是騰空了四張文案。

“二位叔叔,晴兄,請!”

弘曆乃是有備而來,自是信心十足得很,這一見其父已是騰空了四張文案,緊趕著便從後頭行上了前來,配合著發出了邀請。

“歷弟,請!”

面對著弘曆的邀請,老十六的臉色已是難看到了極點,可弘晴卻是無所謂,風輕雲淡地一擺手,客套了一句之後,也沒管旁人是怎個表情,緩步便走到了正中的文案前,但並未急著去拿擱在筆架上的狼毫筆,而是默默地醞釀著。

退縮自然是不可能之事,只是該寫些啥卻令弘晴頗為的傷腦筋,倒不是弘晴的字不好,實際上恰恰相反,在陳老夫子如此多年的強壓下,弘晴早就練出了一筆好字,也能寫出不錯的策論、八股之類的玩意兒,問題是這會兒比的是書法,總不能洋洋灑灑地作上篇大文章罷,至於說到詩詞麼,弘晴背是背了不老少,即便要當場賦詩,倒也能胡謅上幾句,只是顯然不會是啥流傳千古之作,頂多也就是三爺那等“打油詩”的水平,此無他,弘晴專注的是實務,對詩詞這一類附庸風雅的玩意兒,實在是興致缺缺,向來就不曾真兒個地下過苦功,大體上是應付陳老夫子的核查罷了,水平自是高不到哪去,在這等場合下拿出來,顯然有些不夠看,尤其是在弘曆處心積慮要出彩的情形下,弘晴自不願真被其給蓋住了,若不然,豈不是平白為人做了踏腳石了?

“好詩,夜報塞天同起雲,凌晨玉葉遂翩紛,不錯,有意境!”

“嗯,是不錯,詩好字也佳,好,四哥還真就生了個好兒子啊!”

“好詩好字,了不得,此等幼衝之齡便能為此,當真了不得,四爺後繼有人了!”

……

一字排開的四張文案前,弘晴還在默默地沉思著,老十五也在猶豫著,至於老十六則是在撓頭抓腮地苦惱著,唯獨弘曆卻是動手飛快,筆走龍蛇間,一首七言詩已是寫就了出來,一筆瘦金體至瘦而不失其肉,轉折處可明顯見到藏鋒,頗得神韻,至於詩本身,也頗有客觀處,至少不在當今名家之下,這等佳作一出,自是贏得了滿堂的喝彩聲,登時便令弘曆的小臉蛋都因之漲得個通紅,自覺不自覺地瞟向弘晴的目光裡也就透著股自得意滿之意味。

受這等喝彩聲之影響,老十五倉促之間便下了筆,只是心境不寧,完全就沒能發揮出應有的水平,一手字寫得拖泥帶水,毫無亮點,至於老十六麼,更是鬼畫符,一副中堂寫得個七歪八斜的,別說旁人了,他自己都看不下去,一張小臉生生憋得黑裡透亮,望向四爺父子的目光自也就不善得緊了些,唯有弘晴卻是不為所動,依舊面色如常地靜立著,似乎並無即刻下筆之意。

“乾隆”酷愛寫詩,這一點,弘晴自是早就知曉了的,也清楚其所謂的詩其實不過爾爾罷了,問題是弘晴自己的詩更差,這當口上自是不能以己之短去擊人之長,若欲取勝,還須得另闢蹊徑才成!

嗯,有了!

弘晴沒理會身邊的噪雜,靜靜地思索了片刻,心中已是有了主張,但見弘晴仰天深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