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鹿跳,緩步走到了離弘晴三步遠的距離上,款款地福了一福。
“免了,哦,不必多禮,這個……,呵呵,珠兒姑娘,你怎地跑這兒來了,啊,哦,我是說你怎會到這膠澳來的?”
海蘭珠這麼一請安,弘晴沒來由地便是一陣慌亂,話自也就說得個顛三倒四地,那樣子要說多狼狽便有多狼狽。
“咯咯咯……”
海蘭珠原本正尷尬著,這一見弘晴那等失態的樣子,憋不住便笑了起來,那花枝亂顫之模樣兒一出,登時便令弘晴為之一窒,英挺的臉龐瞬間便漲紅了起來。
“呵,酒後頭暈,讓珠兒姑娘見笑了。”
弘晴到底不是尋常之輩,失衡的心態很快便恢復了過來,自失地一笑,拱手還了個禮,客氣地致歉了一句道。
“嗯。”
弘晴這麼一恢復常態,可就輪到海蘭珠臉紅了,一時間還真不知該跟弘晴說啥的,本來麼,再來之前,海蘭珠都已是想好了要說的話,可這當口上,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也就只是低垂著頭,紅著臉地輕吭了一聲。
“珠兒姑娘,我正要去後花園裡散散步,要不一道走走可好?”
常態一恢復,弘晴自也就很是放得開,本想著請海蘭珠入內敘話,可轉念一想,這等暗夜相邀,沒地招人閒話,儘管雙方已是定了親,可該避嫌的,還是得避上一避才是,再說了,三爺這會兒正在內裡睡著呢,萬一吵著了三爺,卻是不好,略一沉吟之下,也就笑著發出了同行的邀請。
“嗯。”
相較於弘晴這會兒的客氣,海蘭珠其實更願意見到弘晴先前那等慌亂的樣子,當然了,這等話,海蘭珠是斷然不會說將出來的,對於弘晴的邀請麼,她也並未拒絕,只是輕輕地吭了一聲,低著頭,與弘晴隔著一步之距,漫步便向後花園所在地行了去。
“珠兒姑娘來膠澳可是有甚要事麼?若有需要處,唔,只管直言,能辦到的,某自不敢辭。”
弘晴前世那會兒倒是沒少逢場作戲,可自打來到這個朝代,都已是十年不曾出入花叢了,對男女之事,自不免生疏得很,一時間也不知該跟海蘭珠聊些甚,可總這麼沉默著顯然也不是個事兒,想來想去,也只能是試探著問起了海蘭珠來膠澳的目的之所在。
“我阿瑪剛調了禮部郎官。”
來意?還用問麼,海蘭珠就是來看望弘晴的,至於目的麼,也簡單,就是想著消除一下雙方之間由來已久的疏遠,只是這話卻又不好直接說出口來,海蘭珠也只能是羞澀地暗示了一句道。
“禮部郎官?呵,瞧我這記性,先前宴席上確曾見到令尊的。”
弘晴年紀雖不大,可位高權重,能跟弘晴交往的,大體上都是溫達這一類的極品朝臣,至於海蘭珠之父費莫倫麼,儘管是未來的老丈人,可彼此間還真就沒啥往來的,今兒個倒是曾見到了在宴席上忙前忙後的費莫倫,然則弘晴壓根兒就沒往心裡去,直到海蘭珠這麼一說,弘晴才知曉費莫倫如今已是禮部郎官了。
“嗯。”
海蘭珠要表達的意思是她是隨著父親前來看望弘晴的,可顯然弘晴並未領會到這等用心,這一聽弘晴只說費莫倫的事兒,卻半點都沒有噓寒問暖的意思,海蘭珠的雙眸立馬便是一黯,幽怨地看了弘晴一眼,低著頭,絞著手指地輕吭了一聲。
弘晴是真不知道該跟海蘭珠說啥才好,挑了個頭之後,也就沒了下文,而海蘭珠心裡雖滿是話語,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二人間也就沒了言語,就這麼傻愣愣地在後花園裡走著,這等無言的沉悶氣氛要多尷尬便有多尷尬。
“哎呀!”
這麼無言地走了好一陣子,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海蘭珠的腳步突然一亂,重心一歪,整個人便向前趴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