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達的身旁,一派風輕雲淡狀地解圍了一句道。
“王爺,你……,你不奉旨擅闖大營已是不該,在此等重地妄動刀兵更是忤逆大罪,末將定要上本參劾於你!”
赫達的軍事才能雖是一般,可畢竟是在官場上廝混了多年的老宦海了,到了此際,又怎會不知局勢明擺著已落到了弘晴的掌控之中,氣急敗壞之餘,也就顧不得對弘晴的忌憚之心了,面色鐵青地指著弘晴便罵了起來。
“參誰不參誰,那都是你赫大人的自由,本王斷不干涉,至於說到忤逆大罪麼,赫大人不妨先等等,看下去便可知忤逆者到底是何人來著。”
赫達都已是撕破臉地瞎嚷嚷了,可弘晴卻並未動怒,僅僅只是不以為然地瞥了赫達一眼,冷硬地應答道。
“你……,哼!”
赫達壓根兒就不相信弘晴之所言,只是面對著那一排排黑洞洞的槍口,縱使再怒,赫達也沒甚旁的法子好想,也就只能是怒哼了一聲,氣咻咻地別過了臉去,擺出了副不屑與弘晴為伍之架勢。
激烈的槍聲以及時不時響起的手榴彈爆炸聲足足持續了近半個時辰,方才告了消停,旋即,號角聲與口令聲便已是接二連三地響了起來,一隊隊計程車兵們在各級指揮官的喝令聲中慌亂地行出了營房,以團為單位整整齊齊地排列在了營區的空地上,儘管大多數計程車兵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何事,可面對著彈壓部隊的如林般之槍口,卻是無人敢在此際亂說亂動的,偌大的演武場上一派的肅殺之死寂。
“報告,第四軍第一師集合完畢,請軍長指示!”
“報告,第五軍第三師集合完畢,請軍長指示!”
“報告,騎一軍第一師集合完畢,請軍長指示!”
……
一排排方隊的正前方,三員大將各領數十名戈什哈肅然而立,赫然正是新編第四軍軍長塔寧河、第五軍軍長阿思哈以及新編騎一軍軍長林奇生,一待本部兵馬集結完畢,各師負責人立馬紛紛小跑著趕到了各軍軍長的面前,依著操典之規定稟報上了一番。
“各部原地待命,有敢妄動者,一律殺無赦!”
各部稟報一畢,就見軍中資格最深的塔寧河面色冷然地下了道死命令,而後,也沒管眾官兵們是怎個表情,領著阿思哈等一眾高階將領便往提督衙門趕了去。
“你,你們……,混賬行子,忘恩負義的東西!”
塔寧河等人方才剛踏進衙門,正生著悶氣的赫達立馬便被驚動了,再一看來者赫然是其往日裡最信任與依重的三名軍長,頓時便被氣得渾身哆嗦不已。
“末將等叩見王爺!”
塔寧河等人壓根兒就沒去理會赫達的怒叱,大步行上了大堂,朝著弘晴便是一個大禮參拜不迭。
“諸公辛苦了,都請平身罷。”
儘管早已做了周密的部署,理應不會出甚岔子,可這等緊要大事,要說不擔心,又怎生可能,別看弘晴先前始終是一派的風輕雲淡,可實際上麼,心卻是高懸著的,而今,見得塔寧河等人終於到了,緊繃著的心絃當即便是一鬆,只不過弘晴城府深,倒也不曾表現出來,叫起的聲音依舊是一如既往的平和與從容。
“謝王爺隆恩。”
聽得弘晴叫起,一眾將領們自是不敢輕忽了去,齊聲謝了恩,而後方才各自起了身。
“塔寧河,你來告訴赫大人,今兒個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了今日這麼個結果,弘晴所費的心力不知凡幾,而今,終於是有了結果,弘晴的心中自是有著極多的感慨與欣然,只不過他卻並未表現出來,也無甚寒暄的廢話,直截了當地便點了塔寧河的名。
“喳!”
弘晴既是有令,塔寧河自不敢稍有怠慢,趕忙躬身應了諾,而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