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爭傲然一笑:“曲寒山,你不該來,你攔不住我。”
“相爺氣運之器【白虎戰甲】在手,自然是凌駕諸天,只是有些事情,卻不能只分能不能,只能分該不該。”
“呵呵,事到如今,你還是巧言令色,”藺爭目露鄙夷,道:“曲寒山,你知道我最不喜歡你哪一點嗎?”
曲寒山微微一笑,道:“還請相爺賜教。”
“呵呵,我最煩的就是你那股子什麼事情都要端著的勁兒,時時刻刻都把自己偽裝的像是一個聖人一樣。”右相藺爭冷笑道:“天道在天,人事在人,這天上地下人間,凡是隻爭一線,你明明也是在爭,卻非要擺出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騙誰呢。”
藺爭一聲,全在一個爭字上。
他如今的權勢地位,赫赫威名,都是他於不可能之中一點一點爭來的,與天爭,與地爭,與時爭,與人爭,在許多人的印象中,靜時的右相如閒散老農一般,悠閒自在,可一旦起了爭心,那便是絕世利劍鋒芒出鞘,令人無從招架。
這樣的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自然是道音錚錚,無可辯駁。
曲寒山蹙眉,然後點了點頭,道:“本相知道了。”
“既然來了,那就出手吧,你我明爭暗鬥這麼多年,也難為你還能穩得住忍得住,這麼多年,本相鬥倒了那麼多人,你卻始終能夠站住陣腳,本相雖然討厭你,但卻也不得不對你另眼相看,”右相藺爭一步步走向曲寒山,眉宇之間,頗有感概,道:“今日你我恩怨,徹底了結。”
“相爺心中起了殺意,也許今日是一個了結,但卻並非是個人恩怨,而是家國大義。”曲寒山正色道。
藺爭只是冷笑:“以你的心性,很少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明知不是我的對手,卻還現身,這是送死,定是找了打手狗腿子,讓他們也現身吧。”
曲寒山面色頓時變得古怪了起來。
下一瞬間——
咻!
一道劍芒,璀璨如昊日,從虛空壁障之後爆發,化作百米符文氣劍,密密麻麻的符文繚繞其上,威勢驚天,氣劍所過之處,空氣如牛油一般般切割開來,朝著兩側翻滾,劍峰所指,正是右相藺爭。
藺爭面色猛變。
他抬手,元氣化作煌煌白虎之爪,猛然拍在了巨大符文氣劍之上。
轟!
氣劍爆碎,化作漫天元氣亂流。
一個急如閃電的身影猛然從無盡亂流之中爆射出來,掌中一柄風雪長劍,劍式如驚雷一般轟鳴,瞬間就將藺爭周身方寸之地,徹底鎖死。
“原來是老元帥駕臨。”
藺爭臉上的驚色消退,身影屹立在虛空之中,一瞬間連出數百掌,轟轟轟不斷地轟擊在驚雷一般的劍式劍影上,選擇了正面硬憾,只大的如同天火撞冰山一般,火星寒冰四濺,轟鳴聲不斷,周圍的虛空一片片破碎又彌合,虛空風暴隱隱形成。
“說什麼說,你以為你真的贏定了,自以為是唧唧歪歪說那麼多,直接開打,手下見真章!”
如洪鐘一般的聲音響起。
一個比左相曲寒山還威猛的老人,掌中一柄寒鐵黑劍,一身黑色板甲,相貌如獅虎一般,赤黃色頭髮,根根如鋼針一般豎起,黃色眉毛,滿面紅光,周身有血色煞氣宛如實質一般繚繞,雙目開合之間,精芒流轉。
這老人,正是老元帥李光弼。
“老元帥火氣還是那麼大啊。”
右相藺爭微微拱手,神態之間,略帶恭敬。
他雖然看不起貧寒出身步步為營小心謹慎的左相曲寒山,但對於帝**中的傳奇人物,帝**部如今碩果僅存的一位老元帥李光弼,卻還是顯得很客氣,畢竟這位元帥不論身份地位,還是在帝**中的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