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越打量越是滿意,最終打趣地道:“哈哈,小情郎擊敗了小樓,你這丫頭啊,嘴巴都快樂的裂開了……怎麼樣,皇叔我送你的這個小禮物不錯吧,你的小男友想要在帝都之中一飛沖天,就得這樣一步一步地打出威名來,這一戰,就算是皇叔我送給你們的第一份小禮物。”
杏兒原本明媚的眸子裡,因為這句話猛然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一閃而逝,很快又恢復了之前的神態。
她晃著腳,然後從椅子上跳起來,拍了拍手,道:“三皇叔這份禮物,送的讓人有點兒擔驚受怕呢,以後您要是一直都這樣送禮物,那杏兒只怕收受不起呢。”
這話明顯就是嘲諷多於感謝了。
甚至不僅僅是嘲諷。
還有一絲絲的敵意。
整個帝都,不知道多少生靈居住其中,但敢用這種口吻對金頂親王說話的人,一隻手都數的過來,若是換做旁人,只怕早就變成一個死人了。
但魚非言卻對杏兒話語之中的譏誚之意毫不理會,臉色依舊慈祥和藹,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靜靜地看著杏兒,對視著少女的目光,親王的眼瞼中終究是流蕩著溫柔之色,前所未有地安靜,看了好一會兒,似乎是又想到了什麼,長長地嘆息了一聲。
這一生嘆息,也不知道是什麼意蘊。
但在場的每一個人聽到這一生嘆息的人,心頭都猛地一沉一鬱,連這原本豔陽烈烈的天空,彷彿都黯然了一瞬。
杏兒怔了怔。
她微微低下頭,似乎是也意識到了一點什麼,手指上纏繞了一縷自己黑色的長髮,繞了幾個圈,突然有點兒意興闌珊,咬了咬嘴唇,道:“三皇叔既然已經見過我們了,我還有事,我要走了……”
魚非言點了點頭。
“丫頭,魚族的兒女,有什麼受不起的?你這個丫頭,離開帝都太長時間了,不曉得如今的帝都是什麼樣子,回來就聽了一些風言風語,對皇叔我有隔閡了,這我不怪你,路遙知馬力,總有一天,你會知道,誰才是真正對你好。”
他大有深意地道。
杏兒沒有說話。
在魚非言的注視下,她深處纖纖玉手,牽住葉青羽寬厚的大手掌,走了幾步,身形一閃,兩個人化作流光,就消失在了原地。
魚非言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劍眉微微一掀,沒有再說什麼。
他就這樣靜靜地站了好大一會兒。
那些門客們都用很奇怪的目光看金頂親王。
今天的王爺和其他時候比起來,差別很大,這並不符合那個殺伐果斷、威嚴果決的帝國親王的形象,倒像是一個費力不討好的有些蹩腳的長輩。
對於那位刁蠻任性還帶著一絲絲敵意的杏兒公主,王爺似乎特別地偏愛,這種偏愛近乎於寵溺,就算是王府的小王爺,也沒有這樣的待遇。
“王爺,王爺……”一位謀士模樣的清癯中年文士緩緩地靠近,小聲地提醒。
“啊……哦,什麼事情?”魚非言有點兒心不在焉。
“今日那少年和小樓的這一戰,我們要不要……”謀士很謹慎地措辭著。
魚非言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清明之色。
幾乎是在這一瞬間,他整個人立時恢復了之前那種虎視鷹盼的雄主神態,那種令無數人都為之敬畏懼怕的氣息氣質,重新出現在這個人的身上。
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魚非言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不用隱瞞,還要把這件訊息放出去,本王說了,要送杏兒這份禮,當然就要送到位,至於小樓……讓他自己慢慢去想吧,沒有不敗的人,要是想通了,他日後可以再去找那小子把失去的贏回來。”
……
……
玄舸以流光般的速度,在天穹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