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譚斌篤定這所謂的空調就是沈大人弄出來的。旁人總被錢財迷了眼,哪裡會清楚沈大人的深意?
除了這些被枉死城裡的各路勢力追捧的空調,以及跟著這些空調進城落腳的探子之外,還有一項新的任務跟著過來,並且任務掛的是「急件」,需要儘快完成。
文字的說明很短,就是「挖出這幾人的根腳」,然後就是五張人像畫。
又是尋人?譚斌雖然並不太喜歡這類任務,但卻沒有拒絕的權力。不喜歡的原因主要還是因為尋人需要有下線幫忙,目前黑水滲透在枉死城裡的探子都還是「初入貴地」的狀態,想要有一個信得過的線人很不容易。
譚斌目前接觸到的人裡面唯一合適作為線人來培養的就是之前「幫過」他一次忙的血衣門勤雜執事,姓張,全名張沖。
自從之前那一次之後譚斌只要在枉死城裡就會隔三岔五的將張沖找出來喝酒。
一來二去兩人還算熟悉了,閒聊裡譚斌也順著張沖的口得知了不少關於枉死城的訊息。即便只是一些常識性的東西但也足以填補黑水對枉死城的認知的大片空白。
比如說枉死城裡沒有花樓。其原因只因為三魁首之一的合歡宗對花樓這種販賣慾望的地方很反感,說是與他們的宗門理念不合,所以不許開設花樓,甚至城內誰要是敢玩嫖的那一套都會受到合歡宗的打壓。
所以有兩次都是譚斌帶著張衝出了枉死城,就近邊境上找了一個小城的花樓洩的火。
譚斌看人有自己的一套,他很清楚張沖雖然經常在酒後把牛皮吹得山響,可實際上張沖在枉死城裡就是一個屁都算不上的癟三。唯一讓譚斌對這人另眼相看的就是張沖是土生土長的枉死城人。
張沖的父母是散修,機緣巧合下到了枉死城謀生最後相識然後結合。不過因為一場意外雙雙殞命,留下當時年幼的張沖。而張沖也因為父母的關係並沒有成為棄兒,而是被其父母之前的勢力收養,教授修行法門之後也沒有因為張沖天賦拙劣趕他走,給了一份閒適的差事一直幹到現在。
所以張沖雖然本事不行,地位也不高,甚至也沒有什麼算得上數的靠山,但這傢伙人面熟啊!不論是枉死城裡的哪個犄角旮旯都門兒清,並且還知道很多旁人不知道的傳聞閒話,聊起來更是想到哪裡說到哪裡,嘴上把風也不是很嚴實。
譚斌最後決定將張沖作為突破口,發展其成為自己的第一個線人。
兩三斤酒下肚,事情卻不如譚斌預料那樣,而是除了意外。
譚斌剛開口,張沖就哈哈的笑著說他早就感覺譚斌不一般了。一個普通的車馬行把頭哪有這麼多錢總是請他吃喝?還請他出城玩女人?
「不就是想了解枉死城的情況嘛,靖舊朝裡但凡有些實力的勢力誰不想往枉死城裡摻沙子?街上走著隨便叫住一個人十有八九都拿過某個勢力的好處賣過訊息。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大事。嘿嘿,我之前還在想你會憋多久,沒想到現在才問。」
張沖這麼一句話反過來把本來心裡很沉著的譚斌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問道:「張執事,你是說你早就知道我接近你是另有目的?」
「那當然了。你做得很隱蔽,而且能說會道,我是真覺得你這人不錯,能交朋友。但我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區區一個跑腿的還不值得你周把頭這麼上心。況且以你的本事恐怕這「把頭」的身份都是虛的吧?
嘖嘖,別想著動手。枉死城裡雖然死一個人稀鬆平常,可我是三魁院的人,就算只是個跑腿的那也是三魁院的人,死了必須要拿個說法出來的。就算你們能應付也很麻煩不是?
我能幫你們很多忙的。打探訊息、尋人摸底、幫忙引薦,只要你說得出來我都能給你想個辦法。當然,你得出得起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