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說出來才穩當。
「剛才說了那麼多,就一個意思。我不想,也不能被扣上一頂「藏匿逃犯」的帽子,更不能和這起案子有厲害關係。所以,我需要你們玄清衛和我能夠相互體諒……至於刑部大案司,或許能讓他們吃點背信該吃的苦頭?」
「請王爺細說。」
……
從茶社裡出來的時候沈浩在門口正好碰到一輛紅色轎廂的馬車停下,一個一身黑色長裙的女人從車上下來,兩人擦身而過。但沈浩卻頓了頓腳步,心裡嘀咕那女人身上的氣質讓他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那人是?」
「大人,那人應該是來這裡獻藝的琴師,屬下這就去問問。」雖然看到那女人身後跟著帶了樂器的僕人,但王一明還真不面熟。
王一明久了沒在皇城這邊混,對於樂池茶社也不熟悉,琴師更是知之不多,所以沈浩問起,他便轉身去茶社內瞭解情況了。而沈浩則是坐在馬車裡等訊息。
不多時,王一明回來,回道:「回大人,問清楚了,剛才那女人叫縛姬,是皇城這邊很有名氣的一名琴師。屬下以前也聽過其名但未見過其人。」
縛姬?!
沈浩表情微微愣了一下,揮手示意王一明可以走了,然後馬車駛動。
難怪感覺對方身上的氣息有些熟悉,結果這位就是沈浩聞名已久的大琴師縛姬?憐香和寧紫衣的師父?一名修為高深的音修?
而沈浩不知道的是,他在馬車裡感嘆巧遇縛姬,而對方也同樣在感嘆會在這個地方遇到他。另外,和沈浩不同,縛姬雖然之前沒有見過沈浩,但卻一眼就將他認了出來。
「這人應該是在皇城偵辦要案,怎麼到茶社來了?」
縛姬的具體年紀無人知曉,有說五六十的,有說一百往上。但光是看她的外面也就四十多說,成熟且韻味,魅力內斂,身上自有一番大家的氣勢在。
剛心裡疑惑,縛姬就看到一人從茶社裡出來,連忙笑眯眯的行禮,而對方看了她一眼微微的點了點頭並未停下腳步,出門離去。
「壽王?那人是來這裡和壽王碰面的嗎?」
……
亥初時,沈浩一路車馬並沒有返回靖西鎮撫使衙門給他安排的兵舍,而是轉道找上了姜成的府邸。
雖然有些晚了,但也不至於深夜,姜成府上管家很快就把沈浩領進了家裡書房,剛上了茶就見姜成一身常服的走了進來。
「大人。」
「什麼事這麼急?」姜成沒有和沈浩客套,深知自己這位門生很有分寸,不到十萬火急不會這麼突然夜裡到訪。
「大人,屬下剛和壽王飲完茶,聊了一會兒,出來後就直接到您這裡來了。」
姜成知道沈浩今天晚上和壽王有約,下午的時候沈浩給他說過,還看了那張帖子。本以為就算有什麼事情沈浩也會明日上差才會來報。
「壽王說了什麼?」
「他說想要和咱們玄清衛結一份善緣。拿了一點誠意來,您請過目。」沈浩略過了壽王做的那些鋪墊,直接上了那份秦修遠寫給秦聞河的信件。
姜成接過去幾眼看完,和之前沈浩差不多的反應,沉默片刻才道:「他這是在討價還價。」
「是的大人,這一部分算是甜頭,後面的得看我們給出的價碼。」
「你說說壽王所求真如他所說?」
「大人,說句不好聽的,壽王如今已經被逼到牆上下不來了。而他目前唯一解套的辦法就是拉上我們。」
「反客為主?」
「是的大人。壽王的意思就是如此。不過屬下以為他的底氣應該就源自於這份信件的後面部分。」
姜成放下手裡的半截信件,靠在椅背上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