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取得了華東鐵路沿線好幾處林場的經營權,有錢!我見時候根本沒法和人家比!”
他拽了下照片,結果沒拽動,另一角被唐奕澤抓的很緊,他就又用力拽了拽,唐奕澤回過神,有些不捨得的鬆開手。
照片上的那個人打扮和他在夢裡見到的那個看不到臉的男人很像,但是……這人的長相咋看著和甜寶一樣?
感覺就是個活脫脫的男版甜寶!!
就……還挺帥氣挺好看的……
“這個萬三爺後來怎麼樣了?”
喬爺爺看了眼照片上刻的字,回憶著,“這張照片是民國十九年拍的,也就是1930年,第二年省城就淪陷了,後來又建了偽滿國,再後來沒幾年萬家就換了掌權人,這個萬三爺也沒訊息了。再後來就逐漸沒落了。”
小時候賣香菸的爺爺也跟著一起回憶,“白先生好像也是那幾年就不登臺了,最後也找不到人了。”
這個話題一引起來,老人們也不唱戲了,開始不斷回憶著曾經的往事。
講那時被譽為東方小巴黎的省城有多輝煌,講偽滿統治下老百姓的艱辛。
唐奕澤默默聽著,就像是聽歷史故事。
眼睛一直沒離開那張照片,他挺稀罕的,感覺甜寶要是來個女扮男裝一定也特別招人稀罕。
唐啟宗拍拍他,“想啥呢?故事好聽啊?一直在偷著樂。”
唐奕澤立刻正色,揉了揉嘴角,“沒事,聽著喬爺爺他們講的挺有意思的。”
唐啟宗得意地一揚頭,“我們這些老東西就是故事多!要想聽以後就多跟我聚聚會!”
唐奕澤笑笑,“好!”
晚上,唐奕澤又做夢了,重複著之前白先生在臺上唱戲的畫面,只不過這次臺下的那個神秘觀眾有了臉……
一個臺上一個臺下,視線膠著,好像只能看見彼此。
*
錢塘村李長海家,天剛矇矇亮,李長海睜著眼睛躺在炕上一夜未睡,此時他的腦子裡不停迴響著孫軍媳婦說的那句“不想你男人好……”。
這些日子他的身體從原來的生龍活虎到現在的臥床不起,才短短半個多月的時間。
再想想這兩年徐文友對他家有意無意的幫忙。
怎麼想都覺得頭上的綠帽子顏色越來越新鮮了。
之前徐文友對他可是避之不及的,無論是幫他留著工作,還是幫別的忙都是不情不願的
但是現在呢?
每年交公糧的時候不用再多廢話就會直接給定個一等,招短期工的時候還會給媳婦留一個。
徐文友的媳婦前些年去世了,自己再沒了,豈不是正好促成了兩個人?
看著旁邊熟睡的馮玉珍,越想越憋屈。
之前看著她為了自己夜不能寐,四處求人救治他。
他還覺得心裡有愧,覺得對不起她,要是能活下來一定不再打她和孩子,好好過日子。
現在想想就是個笑話,恐怕這女人是激動的睡不著覺,心裡盼著自己早點死好和徐文友雙宿雙飛呢!
臨死了他也得拉個墊背的!
他摸出壓在枕頭下面的剪刀,朝著馮玉珍的胸前惡狠狠地紮下去。
剪刀還沒落下,馮玉珍就醒了,慌亂間抬手抓住他的手。
兩個人開始無聲的較量。
如果是平時,馮玉珍未必能抵抗得了,但是現在李長海瘦的都脫相了,她本來常年幹農活身體就有勁,現在更是生死關頭,一下就爆發了。
最後一腳踢在李長海的襠下,踢的李長海渾身一抽抽,手上的力道也立刻洩了。
馮玉珍奪下剪刀,一下將他掀倒在炕上,隨即騎到他身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