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寶挽著姥姥,三個人一起走出判官司。
出了門口,滕淑蘭才拍拍胸膛,“寶兒,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咋感覺有勁兒多了呢?哎,不對啊,我這不是現在沒身體嗎?”
她低頭看看自己,滿臉疑惑。
甜寶抱住她,“姥,不是心理作用,一個人的身體健康本來就是分兩部分的,一個是身體,另一個就是你的神魂,就是大家經常說的精氣神!身體再好,神魂整天病懨懨跟睡不醒一樣也稱不上健康。”
滕淑蘭樂了,“對對對!我現在就覺得渾身使不完的勁兒,咱是不是可以還陽了?”
說完她突然想起身邊的男人,轉頭看過去,又拉住他的手,“軍哥,又要讓你等我了,甜寶還小,我捨不得她……”
前些日子知道自己就要離開,她每天難受的躲在被子哭,一想到從此以後要跟寶貝分開,再也摸不著她,照顧不了她心裡就難受。
即使她已經成年了,在她心裡還是啥也不會的那個小寶貝,放心不下。
田寶軍笑了,拍拍她的手,“還有三十多年,不長,我等你!”
“世界上最難求的兩樣東西就是壽命和健康,都是無價的,甜寶給你求來了,一定要好好活著。”
他有大功德在身,本來可以死後直接去投胎,還能投到一個好人家,但是為了妻子他放棄了這個機會。
並用功德換她活著。
那麼多的功德卻依然不能換她安然無虞,之前就像是在填充一個無底洞一樣,他的、妻子自己的、再加上甜寶的,所有的功德砸進去,才能勉強換來她度過死劫。
可見人的生命有多珍貴,那些放棄生命的人不受到懲罰才怪。
甜寶跑到兩個人的中間,一邊挎住一個,“我們還沒有那麼快走,姥姥既然來了,就待兩天再回去,時間來得及,我還要給你調一下元辰宮。”
滕淑蘭驚訝地看著她,“元辰宮?”
“就是你在地府的住所,我們現在去看!”
滕淑蘭笑了,“我在地府還有住所?”
“帶你去看看!”甜寶拉著兩個人直奔鬼界堡。
這些年她每次走陰都是為了給姥姥調元辰宮而來,但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能用的功德有限,每次都要費盡心思。
這回功德都還回來了,她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去看看。
甜寶牽過兩匹馬,一匹交給姥姥和姥爺,“姥爺,你帶著姥姥四處轉轉吧!”
既然來了就當是逛景區了,這個機會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田寶軍讓滕淑蘭上馬,滕淑蘭頓時覺得老臉發燒,“這麼多人,咱倆騎一匹馬多不好意思?”
“沒事!”田寶軍直接抱起她扶著她上馬。
滕淑蘭更覺得不好意思了,甜寶樂得捂著臉從指縫裡看。
倆人現在都是白髮長滿皺紋的樣子,姥爺犧牲的時候是個風華正茂的年輕人,但是這些年他每次出現都要把自己變幻的老一點點。
讓愛人在逐漸老去的同時也看到他變老的樣子。
兩個人都騎在馬上,這是滕淑蘭第一次騎馬,沒想到卻是在這種情形下。
田寶軍驅著馬前行,曾經他最大的心願就是有朝一日革命勝利了,帶著愛人騎著馬去看夕陽,在一望無垠的草原上自由自在的奔騰。
現在也算是全了心願。
甜寶故意落後一些,和兩個人拉開距離,霸佔了姥姥這麼多年,她有那麼一丟丟不好意思。
但是姥姥也捨不得她呀!
所以只能委屈姥爺了。
甜寶看著他們跑的不見影了,才懶洋洋地說了句,“出來吧!”
李安驅著馬從暗處走出來,拱了拱手,“田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