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以後,男人開車回來了,風風火火的走進門,那架勢有點像要幹架。
看見坐在桌子邊的甜寶“撲通”一聲就跪下來,“砰砰砰”連著磕了三個響頭。
“師父在上,喬剛有眼不識泰山!”
“咳咳!”旁邊正在喝水的劉媛媛猛地被嗆得連連咳嗽。
這人有頭是真的磕啊!
姚建民也是目瞪口呆地看著。
剛才男人說的話他們都沒當回事。
看著凶神惡煞的也不像幹這行的。
而且年齡不小了,比師父得大著十來歲呢,哪裡能拜師父為師?
甜寶倒是很淡定,說了聲,“起來吧!”
喬剛站起身一咧嘴,“師父,我太佩服你了,簡直神了!真他……不是,確實有個煙囪!我前年遷墳的時候是真的沒有,去年山下建了個廠子,那個大煙囪老高了,正好對著祖墳!”
“還有那個墳地,我當時搞得好好的,上面鋪了個玉石板,不知道被山上的熊瞎子還是啥動物踩的,真的就缺了一塊!有我巴掌這麼大吧!你說氣人不?”
他又不好意思地訕笑下,“我剛才衝動了,就是覺得不可能,前年的事,就去年過去了一年,滿打滿算不超過兩年,我就想著不可能。我說話別介意哈!”
甜寶看著他,“你想學算命?”
喬剛笑著摸摸頭,“對啊!你這算得也太厲害了!我倒是不打算幹這行,但是你教教我,學會了我沒事給自己算算生意的事,再給家裡人看看。”
甜寶沒說話,轉身拿出三根香點燃遞給他,“上個香吧!”
喬剛拿著香剛要拜,又停下來不解地看著她,“這沒牌位,也沒神像拜誰呀?”
香案上只有一個香爐,牆上掛著一幅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山水畫,上面群山峻嶺,雲霧繚繞。
至於是不是什麼美術大家的畫作他就不懂了。
甜寶淡淡地開口,“可以敬天敬地敬鬼神,也可敬世間萬物!萬物本無相,一切皆心生!”
“心中若有,無若有; 心中若無,有若無。”
喬剛還是一臉茫然,眨了眨眼,“師父,我沒啥文化,聽不懂。”
姚建民在旁邊幫著解釋,“當你心裡有某樣東西的時候,即便你沒擁有這個東西,那也是有了;當你心裡沒有的時候,即使你擁有了這個東西也跟沒有一樣。”
他又補充了一句,“換個說法就是你心裡有神見誰都是神,你心裡要是裝著大糞,見誰都是大糞!”
喬剛:“……”
甜寶想把這個徒弟撮出去!
解釋也不必如此接地氣!
但是喬剛這回聽懂了,很虔誠地舉著香拜了又拜,插上香又跪在地上認認真真地磕了三個響頭。
“先別起來,跪在那裡什麼都不要想,讓自己的心放空,慢慢靜下來。”
喬剛還挺聽話,跪在那頭略低,閉著眼睛一言不發。
過了大概三分鐘,甜寶說了聲,“起來吧!”
隨手遞給他一張紙,上面寫著一個生辰八字,“看看這個八字,說說這個人是什麼性格,有什麼病,大致的情況,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說。”
喬剛不解地看著她,“我這啥也沒學呢?咋看……”
他突然身子一震,皺了皺眉,又摸了摸後腦勺,“這人……性格比較暴躁,認死理,肝和腎都有問題,也會經常頭疼,從小家裡窮,父母不怎麼管他,不愛學習,喜歡交朋友,很講義氣,為了朋友能兩肋插刀的那種……”
“財運不大,但是又窮大方,跟妻子關係不太好,兩個人經常會為了錢財而吵架……”
姚建民和劉媛媛已經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