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寶“嗯”了一聲,“會想的。”
這是實話,吃飯的時候一定會想,畢竟姥姥不會做那麼多花樣……
唐奕澤樂了,“你說的啊!”
不管是哪種想,反正想就行了。
臨走時,滕淑蘭給他塞了滿滿一行李袋的東西,“裡面裝的是給你爸媽的,我自己灌的肉腸,還有醃的大鵝蛋,蘑菇和木耳,沒啥好的讓你爸媽也別嫌棄,還給你織了件毛衣,留著過年穿,回去了和爸媽好好過個年。”
“謝謝姥姥!”唐奕澤上前抱了抱她。
和姥姥相處的這段時間早就把老太太當成親姥姥一樣對待了,短暫的分別還怪捨不得的。
反之滕淑蘭也是真的把他當外孫女婿看待。
她拍拍唐奕澤,“那邊開工你也該忙了,你也別總往回跑,甜寶有時間就會去看你。”
“好,姥姥您多保重,過年讓甜寶帶你去玩。”
滕淑蘭一直送他到樓下,滿心的不捨。
火車站裡,唐奕澤拉著她的手搖了搖,“你一定要早點來找我!”
到過年還有將近兩個月的時間,要不是那邊機器已經到位,他是很想再待些日子的。
甜寶抬頭看著他,面前的人像一隻可憐巴巴委屈的大狗狗,眼尾還泛著紅。
“好,初二我就和姥姥出發。”
唐奕澤立刻展開笑容,“我等著你們!”
他轉身一步三回頭地上了火車,坐下後趕緊摳了摳車窗上的冰花,露出一塊乾淨的玻璃,貼在上面朝著甜寶又招了招手。
甜寶透過玻璃窗看著他,彎起嘴角。
看著火車緩緩開動,胸口竟然有了點悶悶的感覺。
有點不對勁,這不像她。
直到火車駛遠了她才離開車站。
她直接去了店裡,姥姥已經到了,正在點火爐,店裡冷哈哈的,一說話都是哈氣。
滕淑蘭點上火,又將一壺水坐到上面燒著,洗洗手坐到甜寶身邊拉住她的手,“寶兒,小澤那邊也要忙起來了,省城離著咱這也不近便,到時候你倆這麼分著也不是個事,你想過去省城發展不?”
“現在村裡的年輕人都想著進城找點活幹……”
這是她第二次和甜寶談進城的事。
她不像村裡的一些老人,覺得莊稼人就該老老實實的種地。
她是希望自家大寶貝能進城發展,覺得窩在村子裡可惜了。
甜寶握緊她的手晃了晃,“姥,我會考慮的。明天我們回趟村裡吧,於長順的媳婦應該要生了。”
滕淑蘭拍了下大腿,“哎呦,可不唄,她預產期應該是在一月份,但是她遭了那麼多罪搞不好得早產。”
之前答應了於長順媳婦給她接生,這事她還一直惦記著呢。
按照甜寶算的時間她應該在辰時生產,兩個人天剛矇矇亮就出發回村了。
滕淑蘭準備好接生的工具,甜寶把爐子點上。
屋子裡好幾天沒住人了,冷得像冰窖。
她拿了扁擔,挑著兩個桶去打水。
人真的是由奢入儉難,才用了幾天自來水就受不了這種挑水吃的日子了。
燒好水,七點多,院門就被推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東看西看了好一會兒才關上院門,捧著大肚子快步走進屋子裡。
正是於長順的媳婦,一進屋子滕淑蘭就皺起眉頭,嘴角也不禁扯了扯。
這還哪有人模樣了?
蓬頭垢面,渾身髒兮兮的,身上一股子說不出來的味道,得好幾個月沒洗澡了。
手上和臉上都是凍瘡。
為了要個兒子也是拼了命了。
十月份龍省就開始降溫,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