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
甜寶一出現他就笑得兩眼彎彎,獻寶一樣拿出幾個大袋子。
“我買了好多東北沒有的水果,一會兒你帶走。”
這個季節東北的土地還沒開化,自然是沒什麼水果。
袋子裡有菠蘿、枇杷、芒果、荔枝,後面三種甜寶之前都沒吃過,並且是隻聞其名未見其容。
所幸她現在是出陽神狀態,沒有口水可以咽。
她一定是個吃貨轉世,不然為啥那麼能吃又那麼愛吃。
唐奕澤扒了一個荔枝遞給她,“嚐嚐!”
“吃不了,我回去吃。”
甜寶倒是想吃,但是這個狀態沒法吃。
唐奕澤“哦”了一聲塞進自己嘴裡,“甜!”
隨手又拿起一個……
甜寶不自覺地盯著他的手,他抓撓了兩下又縮回去了。
看那護食的小眼神,他再吃容易咬他。
看他縮回去了,甜寶才滿意地收回眼神。
她不能吃的時候看著別人吃可不行,對於她來說就是人間酷刑。
唐奕澤拉著她坐在床邊,“李家樹現在醫院裡呢,我爸說上次市裡開大會他當眾尿褲子之後沒多長時間就住院了,而且狀態越來越差,好像說是走路都困難。檢查說是他長期亞硝酸鹽超標導致腎衰竭。”
甜寶抬手算了一下,“他的壽命也就差不多到這個月中。”
“死於腎衰竭嗎?”
“不是,會被金屬利器所傷。”
卦象非常兇,她有點想知道這人是啥下場。
不是她好奇,是姥姥想知道。
她只不過是替姥姥打探一下……
李家樹躺在醫院裡,意識有點模糊,很困,但是睡不著。
晚上病房裡沒人陪護,應該說白天也沒人照顧他。
他現在渾身無力,想坐起來都要費半天勁。
沒人陪護想喝口水都困難。
今年剛到四月份他已經住了兩次院了。
剛過完年時住了一次,出院以後沒多長時間又進來了。
這次很不好,醫生說他的腎衰竭已經到了晚期。
從一開始的尿失禁到現在發展成尿不出來尿。
上次住院時媳婦的孃家人還總來看他,這次就看不見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病情嚴重他們覺得用不上他了,人吶,真是現實的可怕。
媳婦現在就打發大兒子來給送個飯,一早一晚來一趟。
而她則是偶爾過來轉一圈,坐不了一會兒就走,說要回去照顧孩子,要不就是單位有事。
之前溫溫柔柔逆來順受的,現在竟然也敢吼他了。
但是住院的時候兒子卻不肯陪他在醫院住,說休息不好。
他現在嗓子乾啞的要裂開一樣,咽口唾沫都疼得厲害。
他硬撐著坐起身,拿起旁邊的茶缸喝了一小口。
不敢多喝,僅夠潤潤嗓子的,怕喝多了尿不出來憋得慌。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老孃。
想當年她自己一個人在醫院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種感覺。
一種孤獨、無助、被拋棄的無力感。
他放下茶缸又緩緩躺下,病房裡的光線很黑,迷糊間他感覺病床邊站著一個人。
這個身形好像……
他忍不住喊了聲,“娘!”
黑影沒有動,也沒有應聲。
過了好一會兒空氣中傳來一聲嘆息,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聲音響起,“李家樹,你也有今天啊?”
李家樹的眼淚瞬間掉下來,“娘,我想你了!”
他捂著臉嗚嗚地哭著,“娘,兒子真的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