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帶他的皇后回家!
“皇后並不在我這裡,陛下還是回去吧。”司曜從容笑著,然後下一刻一口鮮血猛地吐了出來。
他緊緊捂住胸口,那裡一陣一陣地抽痛著,是因為蘇不語身上的咒印在消失。
司曜顧不得還在與帝王對峙,直接消失在了獨孤牧的面前。
獨孤牧盯著刀下的空蕩蕩,眉頭皺緊,在收刀的剎那,他想起了那輛與他險些相撞的馬車,心跳猛地漏跳了一下。
意識到自己是錯過了什麼,他懊惱地跨到馬上,朝著東門的方向追了過去。
只是等到獨孤牧趕到的時候,只有司曜與不厭兩個人的對峙。
獨孤牧驟然想起,今日在不周寺禮佛並未見到這位佛子,而他如今出現在這裡……是敵還是友?
司曜和兩人,一人執劍,一人手握金剛杵,身上皆有傷,顯是經過了一場惡鬥。
“不厭,”司曜冷笑著開口,“她最善利用人心,對你不過是利用罷了。”
不厭微微頓了一下,垂下一雙眼眸,她與他說過,只是他心甘情願。
“你以為她會回頭來找你嗎?”司曜輕笑了一聲,“你幫她隱藏咒印,幫她擋住我,只是她一旦得了自由便再也不會回頭了。”
那是他一手養出來的妖,他比任何一個人都要了解她。
只是他設在她身上的可不是普通的伴生咒,即便是不周寺的佛子最多也只能幫她遮掩一次,然而一旦想到自己現在感受不到蘇不語的存在,他心底的暴戾便有些忍受不住。
不厭心裡有著淡淡的不安,只是蘇不語身上的法術一個月便會消失——
她總是要回來找他的。
不厭沒有理會司曜,只是同獨孤牧說道:“陛下回去吧,這世間已再無皇后娘娘。”
“不可能!”獨孤牧下意識地否認,“不厭法師,不要忘記了你是不周寺的佛子,不染紅塵!把朕的皇后還給朕!”
“陛下,娘娘讓我告訴您,她是妖,與您不可能有結果,從今就此別過。”不厭一手執著金剛杵,一手立掌,對著獨孤牧行了一禮,既是告訴獨孤牧他尚是佛門弟子,亦是無聲告誡著自己。
可唯有他自己知曉,他內心是何等的歡喜——
今日之後,蘇不語既不是獨孤牧的皇后,也不是司曜的家妖。
獨孤牧猛地握緊了拳頭,他早已知道蘇不語是妖,可那又如何?他堂堂一個帝王還護不住一個妖嗎?
他對著不厭淡淡說道:“不厭法師,你告訴朕她去了哪裡,縱然要離別,也當是她同朕親口來說。”
不厭搖了搖頭,他確實不知蘇不語去往了何方。
三個男人在原地僵持許久,最終各自散去,他們以為他們總是能找到蘇不語的,然而自那日起,蘇不語便沒了蹤跡,便是一月之期到了之後,也沒有去不周寺尋不厭。
她似是在這人間蒸發了一般。
司曜憑藉著偶爾感應到的咒印在一年以後的南海之濱尋到了蘇不語,她站在貌美的鮫人之中,仍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