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
他和藹地笑著, 就像是真的關心她一般, 繼續道:“娘娘,蘇家始終是娘娘的蘇家, 總是要幫著娘娘的。”
蘇不語點點頭, 似是聽進去了,又不經意地問道:“平王何時從江南迴來?他與妹妹的婚事是不是該定一定了?”
慶國公立刻警覺地看向她的眼睛,見她眼底清澈並不像察覺到什麼,敷衍地說道:“江南錯綜複雜,哪是那麼容易的, 你妹妹年紀小,我還想再留她兩年,不著急。”
他又四下打量了一下, 確定沒人的時候才附在蘇不語的耳邊說道:“有訊息說陸行是凌家逆黨的餘孽, 屋中還供奉著凌家的牌位, 太后娘娘將這蒙汗藥下在陸行的飯菜裡, 趁他暈倒後仔細查查他的屋子。”
“凌家?”蘇不語不解地反問。
“凌家謀逆那會,娘娘還小故而不知道,娘娘只管去查便是,只要在他房裡看到一個凌字,那他便是凌家餘孽。”慶國公笑著解釋。
“可是……”蘇不語有些猶豫,“哀家若是將蒙汗藥下在掌印的飯菜裡,被他知曉了……”
慶國公的眼睛又眯了眯,藏住一閃而過的兇光:“他不會察覺的。”
死人又怎麼會察覺呢?
蕭清宴來請安的時候,正好與慶國公碰頭。
慶國公略微打量了一眼迅速成長起來的小皇帝,有些可惜剛剛沒有吩咐蘇不語一併將小皇帝毒死,不過來日方長——
他想起與蕭景桓商討時,蕭景桓在說到蘇不語後明顯的猶豫,比起他這個父親,蕭景桓倒是更想留住蘇不語……
倒是不知道,他這個木訥的大女兒進了宮之後反長了本事,竟能同時勾住陸行和蕭景桓,要知道這兩個可都不是簡單的貨色,尤其是陸行。
慶國公雖然聽到了風聲,但是蘇不語與陸行之事,他多少還是不信,畢竟陸行是太監——
蘇不語能毒死陸行最好,若是沒毒死陸行反死在了陸行手裡,他也好藉機發難。
慶國公敷衍行了一禮,沒將蕭清宴放在心上,轉身離去,沒發現蕭清宴看著他的眼神深得嚇人。
蕭清宴進來的時候,蘇不語正倚著窗。
窗前下著小雪,點點滴滴飄零進來,寒風揚起她掉落的髮絲,凍得她一張小臉通紅,而她還傻乎乎地伸出手去接住飄落的雪花。
看著有幾分傻氣,偏叫人疼愛。
“這麼冷的天,太后怎麼開著窗?”蕭清宴一個跨步上前,越過蘇不語去關窗。
等到窗關上,他一低頭便發現他的雙手剛好對蘇不語形成了懷抱之勢,嬌小的蘇不語就縮在他的懷中。
蘇不語仰頭看他,他們離得很近,女子身上猶帶幾分冷冽的氣息就這樣呼在他的脖頸處。
明明是涼意,蕭清宴卻像是被燙到了一般,猛地朝後退了兩步,側過頭去,面上是一片緋紅,他再老成,於男女之事上還是一片空白,並不知道該如何去親近一個女子。
他聞著蘇不語身上談談的香,許久才緩下劇烈的心跳,慢慢坐在了蘇不語的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