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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被一個弱女子拉住衣服。

“哀家是認真的……”蘇不語仰視著他,目光堅定,與她嬌小的身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豁出去了一般站起身,擋在陸行面前,“我知道掌印有本事,也知道掌印命不久矣。”

陸行的眼一下子冷了下來,冷厲的目光如箭,便是換做蕭景桓來,怕也不敢與他對視。蘇不語卻是強撐著,她的身體在顫抖,眼睛卻是不躲不閃,直面著他,“我能救掌印,也希望掌印救救皇帝。”

“哦?太后如何救臣?”陸行的目光在她那張光彩奪目的臉上停了片刻,又一點點地收回來。

蘇不語看著陸行蒼白的面色與消瘦的身形,心底有了大膽地推測:“陸掌印這是中了毒……”

陸行的神情淡淡,看不出什麼變化,她繼續說:“我……我的血可以抑制天下百毒,雖不能完全清掉掌印體內的毒,卻可以緩解。”

蘇不語拔下頭上的簪子,在自己的手腕上割出一個血口。

陸行便見到那賽雪的肌膚上多出了一道殷紅,蘇不語身上那致命的香隨著她血液的流出更加濃郁。

他的眸色更加深沉,拉住蘇不語流血的手腕,一點點地低下頭去,眼見他的唇就要貼上去,卻突然頓住。

陸行輕聲問道:“臣又如何能相信太后?畢竟太后才剛剛私會平王,不是嗎?”

如此近的距離,蘇不語可以看清陸行濃密的睫毛,高挺的鼻與涼薄的唇,不得不在心底感嘆陸行的好顏色——在她見過的人之中少有能與他媲美的。

只是面上,她的臉色一點一點地白下去,眼底的狼狽沒讓她難堪,反多了落魄之美。

陸行的眸色跟著又深了幾分,他還是第一次發現,原來有人即便狼狽也可以如此之美。

蘇不語紅唇微微顫抖,眼裡不知何時多出了委屈,“若我真心想投靠平王,又幹嘛求著掌印呢?我也不想見平王,我更不想坐在龍椅之後垂簾聽政,我只是想粗茶淡飯平凡度日,可是我身如浮萍,無能為力……”

她倔強地想要忍住眼淚,只是淚水終究順著她的臉頰滑落,“這是我的命,我也只能認了……”

陸行見著她的眼淚卻是輕笑了一聲,“娘娘又為何不拿自己的事來求臣?皇上可不是娘娘的親生子。”

蘇不語看著他,也叫他看清她眼眸的乾淨,“我能求掌印什麼呢?我是蘇家的女兒,從入宮那一天開始結局就已經註定好了……”

她將一些話隱忍了下去,陸行眯了眯眼睛,眼前的這一位小太后對蘇家的所作所為也並非全然不知。

她頓了一下,眸色溫柔了下來,“皇上與我不同,何況他才十四,尚未見識過這人間美好,不該……”

不該死嗎?小太后又天真了不是,蕭清宴已經坐在這個位置上了,要麼變得比誰都強成為真正的主宰者,要麼就只能做傀儡,哪裡與她不同了?何況,小皇帝要是真強大起來,又哪裡能容得下她這個出自蘇家的嫡母?

陸行漫不經心地想著,掏出懷中的錦帕為蘇不語包紮好傷口,淡淡地說道:“臣還未兇殘到飲人血的地步,娘娘太看得起臣了。同樣,皇上是天下的主子,也輪不到臣一個宦官來護周全。倒是這慈寧宮裡的人太沒有規矩,伺候不好太后,臣這就換幾個得力的過來。”

“臣告退。”他敷衍地鞠了個躬,便朝外走去。

蘇不語看著陸行的背影,緩緩勾起了唇,這是要將慈寧宮裡的人都換成他的人——她的目的算是達到了一半。

“宿、宿主,”久未發聲的阿菟突然冒了出來,不大確定地問道,“你剛剛是不是用妖術了?”

“是呀。”蘇不語大方承認,她手中又無藥,也不知道陸行是中了什麼毒,只能將妖術作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