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根之人可會為一個女子動心?”
“殿下的話,貧僧不懂。”慧源想了想,又道,“人固有七情六慾,可陸行這人與常人不一樣。”
蕭景桓回過頭,對著慧源笑得溫和:“法師說得對,只怕他另有陰謀,但是本王這人絕對容不得他人碰本王的東西,哪怕他是一個太監也不行。就算這東西,本王早晚要棄掉,也不會把她讓給別人。”
慧源聽到他的話,只覺得一股寒氣從心底透了出來,他還來不及出聲,不知何時出現的暗衛已經從背後瞭解了他的生命。
蕭景桓走上前,幫他捂上死不瞑目的眼睛,依舊笑容近人:“委屈法師了,只是陸行既然已經知道法師是本王的人,本王就不會留把柄在他的手上。”
第二天清晨,陸行還未上朝,便聽到了興國寺失火,住持慧源法師葬身火海的訊息。
他拿出錦帕輕聲咳嗽了兩聲,卻是對著身邊人淡淡評價道:“這平王倒是心狠手辣。”
身邊人只低頭稱是,他跟在陸行身邊,有些遲疑,這個方向並非大殿的方向,而是慈寧宮的方向。
蘇不語剛坐上步輦,便與陸行相碰頭,她本想下來,陸行卻揮了揮手,沒讓抬轎的太監把她放下。
他站在她的身邊,不甚在意地說道:“臣陪著太后上朝。”
陸行雖是太監,卻是掌著權的,便是老皇帝在時,也難得見他上前扶一把,今日卻見他扶著蘇不語走進來。
朝堂上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
反倒是蕭景桓似乎料到了他的舉動,較之旁人鎮定許多。
蕭清宴看著陸行將蘇不語扶上臺階,扶到了他的身後,圓眼眯了一下,隨即露出純良的笑容。
陸行只看了他一眼,不疾不徐地宣著朝會的開始。
他未曾看蕭景桓一眼。
蕭景桓卻察覺出了一絲意味,陸行這是故意告訴自己,蘇不語是他陸行的人。他笑了笑,笑意未達眼底。
蘇不語下朝沒多久便收到了慶國公夫人遞進來的牌子,原主的這位繼母突兀地在這個時間點冒出來。
她撐著下巴,看著牌子上的字,笑著對素心說:“讓小廚房多做幾道菜,就說是哀家留慶國公夫人在宮裡用膳。”
她站起身,幽幽嘆道:“這還是哀家入宮以來,母親頭一回來看哀家。”
素心口上稱著是,在去往小廚房的路上便立刻讓小太監去給陸行送信。
慶國公夫人本姓馮,原主是馮氏一手養大的,拿馮氏當親生母親看待,但顯然馮氏並不拿原主當女兒看。
馮氏入了慈寧宮,見到蘇不語時有些驚訝,她從沒有想到柔弱的蘇不語在這深宮裡變得比從前更標緻了,尤其是那一雙眼眸像活過來了一般。
她一時竟有些吃不準,自己還能不能指使得動蘇不語。
馮氏恭敬地上前行禮道:“臣婦此次前來,是求太后一件事。”
“母親不必如此客氣,儘管說便是。”蘇不語好脾氣地應著。
馮氏懸著的心稍稍落了下來,看向蘇不語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