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了對食。”
蘇不語在他的懷裡明顯僵了一下,眸光帶上了幾分閃爍。
陸行凝視著她眼中的猶豫,心往下沉了又沉,鬆開了她的腰。
蘇不語逃避地朝後退了數步,陸行心底生出了煩躁,習慣性地將手扶上了腰帶。
盯著蘇不語的頭頂看了許久,陸行冷冷嘲諷道:“看來娘娘說的同生共死,做不得數。”
他轉過身去,又停了下來,垂眸看向自己的衣袖,那隻白皙的手始終沒有朝他伸來——
小太后再怎麼拉攏自己,也不會嫁給自己這個太監,畢竟蘇不語看向他的眼神從來都是清澈無旖旎的。
若是從前,他早就逼著蘇不語應下了,可是現在……陸行不願去想,只怕自己再想,便會發現自己陷得比想象中的還要深。
體內的毒血往上湧,陸行生生將毒血嚥下,大跨步地走出了慈寧宮。
聽說陸行好幾天沒在散朝後來尋蘇不語,蕭清宴笑得比以往都要燦爛些,更是一下功課便早早地來尋蘇不語。
“母后,兒臣有好好看那本《資治通鑑》,只是有些篇目著實晦澀難懂,母后能不能教教我?”蕭清宴半蹲在蘇不語身邊,由下仰視著她,叫他那張人畜無害的臉看上去更加無辜。
蘇不語扶起他,“有什麼不懂的問便是,哀家若不懂,便找掌印去問。”
她的口中依舊有陸行,蕭清宴猛地站起身,想讓她不要再依賴陸行,陸行能給的,他同樣也能給,他甚至可以給的比陸行更多——
蕭清宴吸了一口氣,還是忍下了衝動,笑著應道:“好。”
他又指了指自己的靴子,“兒臣總覺得尚服局送來的靴子沒有母后做得好……許是兒臣最近又高了。”
蘇不語站起身,才發現蕭清宴又高了一些,少年郎似乎在不斷地蛻變,眼中的野心也比從前更甚了。
“我再做一雙給你。”蘇不語應了下來,換得蕭清宴更濃的笑意。
蕭清宴在回自己寢宮的路上遇到了陸行,銷瘦的掌印太監正捂嘴咳嗽,咳得有些厲害。
辨認出小皇帝是從蘇不語那裡過來,陸行連敷衍都不想敷衍,只淡淡叫了一聲:“皇上。”
“陸掌印這是病了?可要好好休息。”蕭清宴並不在意他的無禮,心情甚好地說著。
小皇帝厭惡他,他對小皇帝又何嘗不是?
陸行冷冷地看著蕭清宴,硬是沒看出蕭清宴哪裡值得蘇不語這般維護,維護到願與他這個宦官虛與委蛇。
其實這宮裡全是他的人,他便是在這裡殺了蕭清宴,蘇不語也不會知曉……
陸行在一瞬間動了殺機。
只是他微微一閉眼,便能看到蘇不語向自己哀求的眼眸,他的軟劍沒能抽出……
等到蕭清宴離去,陸行看了一眼慈寧宮的方向,問向身邊的人:“太后最近可有做什麼?說什麼?”
那人連忙答道:“太后這幾日得空便在做一雙靴子……對了,太后還收了蘇二姑娘的牌子,要召見蘇二姑娘。”
蘇秀歌這一次進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