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體我能不清楚生了什麼病嗎?
就搞笑。
系統壞了就不要嘴硬了,反正也不是壞了一次兩次的,她還能不清楚系統是怎麼個不靠譜的尿性嗎?
“下學了嗎?”陳歲桉敲了敲馬車壁,問外面的張榛。
“主君的時間安排的剛好,太學門開啟了,學生們都往外走呢。”
太學內是有吃飯的地方的,但是菜品單調,手裡寬裕的學生們會相約出來打牙祭。
陳歲桉更自得了,第一回當爹就做的那麼成功,連送飯的時間都卡的剛好。
她在馬車內整了整衣冠,上午回家趴在床上看小人書,把衣裳都弄皺了,她還特意換了一身呢。
帶著兩分得意三分雀躍和五分期待,陳歲桉推開馬車門,邁著大步幾步跨下來,自覺動作行雲流水,俊逸非凡。
她昂頭抬眸,準備在一種孩子中精準找到自己的閨女小黑蓮花。
然後,她呆在了那裡。
她的兩分得意三分雀躍和五分期待甚至都沒有收回去,整個人愣住了。
從太學出來的小孩,怎麼都是一個樣子?
陳歲桉像是看沒有任何特點,無法進行區分的路人甲,從太學大門出來的每一個人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她閉上眼睛甚至沒辦法回憶剛剛看過的臉是什麼樣子,每一張臉都像是複製貼上的一樣,如此平平無奇,一點特色都找不到。
更過分的是,來來往往之人的衣裳都成了最不起眼的灰色,連樣式都是一模一樣。
“疾病盲盒,我得了什麼病?”
陳歲桉被眼前的一切震撼,本能詢問。???
【宿主,是臉盲症。】
陳歲桉簡直要氣笑,誰家臉盲症連衣服都盲啊?
她扭頭往駕車的地方看,這裡坐的的本該是張榛。
很好,平平無奇的眼睛鼻子和嘴巴,以及那身該死的灰色的平平無奇的衣裳。
張榛也從黑蓮花座下一等侍衛變成了普通的路人甲,泯然眾矣。
“張榛?”
陳歲桉試圖呼喚。
“主君有何吩咐?”
平平無奇的路人甲張嘴說話。
這狗腿的聲音,一聽就是張榛。
聽到熟悉的聲音,陳歲桉心下稍安,她只是眼睛盲,耳朵還沒有聾,幸好。
無妨的,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區區一個臉盲,根本無法絆住她陳歲桉給孩子送飯的步伐。
她陳歲桉養好崽子的拳拳之心天地可鑑,日月皆知。
她就站在這裡,面帶端莊微笑看著來來往往的路人甲。
我不去找山,山會來找我。
她認不出楚霽川無妨,楚霽川會認得她。
從太學門口朝她走來的第一個人,必定是她的好閨女。
此時端莊微笑的陳歲桉完全不知道,她的好閨女被人堵在路上了。???
作者有話說:
川川公主被堵啦~
、第三十七個盲盒
楚霽川從前上學的時候, 午時一向是在太學吃的。他沒有口腹之慾,給什麼吃什麼,吃山珍海味還是野菜草根對他來說無甚區別。
但是陳歲桉說今天要來給他送飯。
他將書放進書箱, 筆墨收好, 就往外面走。
已經散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