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也沒有問題。
誰知道、誰知道……
他言辭激烈地命令李夏煜下來,李夏煜堅持要四十分鐘後回家談,兩人都不依不饒。
池曦文拍了拍他的手背說:“別和你爸爸犟了,這樣得不到任何好處,會讓戰況加劇,先去和他談,我打個車回家,沒多遠。如果你感覺需要我,我也可以陪你去,我們一起面對。不過我現在過去,恐怕只會激起你爸爸更深的怒火。”
“嗚嗚。”李夏煜彎腰抱他,“小池醫生,我送你下樓,反正他都看見了,我這櫃是不出也得出,那我幫你打個專車回家,我跟我爸爸去談,談好了跟你說,我回家給他下跪,他捨不得懲罰我的。”
他一邊輕拍池曦文的背,一邊將他和那堆抓來的布娃娃送上車。
隨後,他轉身走向商場的地下停車場,腳步仍然輕快。在秘書抽搐暗示的眼神下,他鑽進車裡,車內的空氣陡然變得凝重。
車門剛關上,李夏煜還沒來得及抬眼,一記結實的巴掌就直直打在他的臉上,力道之大讓他的腦袋猛地偏向一側,耳邊一陣嗡鳴,連時間都停滯了一瞬。臉頰頓時火燒般灼痛,嘴角溢位了一絲血跡。
梁宏平時鐘情於爬山和健身,力氣本就不小。這一巴掌用盡了他壓抑的憤怒和失控的情緒。李夏煜一時大腦空白,耳鳴如雷聲滾過。
他呆坐在座位上,雙眼發直,嗓子裡像被堵住一般,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梁宏的手微微顫抖著收回,面色鐵青。心中的
怒火未消,卻也伴隨一絲後悔,然而他始終是父親,沉重的尊嚴不允許他道歉。
他只能冷冷地坐在那裡,呼吸急促,車內的空氣如同凝固了一般,令人窒息。
李夏煜抬眼看父親,然後把左邊臉遞去,輕聲說:“爸您消氣了沒?沒消氣再打一巴掌,我該的。”
語氣不卑不亢,甚至帶著一絲平靜的妥協。
他從小就沒被父親這樣對待過,剛才的那一巴掌讓他措手不及,但他很快就整理好情緒,迅速想出應對的策略。
梁宏的手微微抽搐著,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跟他分手,爸爸給你安排相親。你年紀小,沒定性,這幾年可以不結婚,但將來總得成家,隨便挑個你喜歡的,只要不是男的,別給我搞那些不男不女的事。”
“那我不成了騙婚gay嗎?多不行啊。”李夏煜轉了話題,“爸爸抽不抽菸?我給您點火。你看你都把我打成這樣了,我明天也不能上班了,只能請假,要不再打幾下?如果不打臉最好了,我還想靠臉吃飯呢。”
梁宏扭頭怒目:“戴口罩也要給我去上班,你敢不去?!”
“我去也行,那別阻礙我談戀愛行嗎?”
梁宏的手再次抬起,怒火瞬間點燃,李夏煜閉上眼睛,沒有躲避,像是在等那一巴掌落下。然而,空氣中只有靜默,巴掌始終沒有打下來。
梁宏的手停在半空中,指尖微微顫抖,他的憤怒幾乎要將他壓垮。他憤然地指著李夏煜的鼻尖,聲音低沉又憤怒:“我和你說了這麼多,沒用是吧?你要做同性戀,那你就別要老子的東西!”
李夏煜小聲:“那我把三千塊還給您?”
“是三千塊的事嗎?”他氣不打一處來!
“我不用繼承您的家業,我也繼承不了,我本事不大。”他誠懇地說,“您給大哥吧,他厲害一些。”
梁宏嘆道:“你大哥他不要!他不用要,他比你老子有錢……小夏,你聽爸爸的。”
李夏煜臉色認真:“沒不聽。我都跟您出櫃了,都坦白了,我是真不能分。我不想。我什麼都可以不要您的。”
他根本沒有做好準備,因為從小被媽媽教育一切都是爸爸給的,這件事絕對不可以被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