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成績去的,在別人都在奮發努力的時候,她也沒有鬆懈。
經過了期中考那次的失利與釋懷,這次知霧將心態放得很平穩,該休息時就休息,沒有像之前那樣將自己逼得那麼緊迫。
在最後一門考試中寫完答卷放下筆的那刻,她將卷子輕輕反蓋在桌面,起身頭也不回地收拾東西走了。
暑假放假她還能夠蹭學校安排的統一住宿,寒假上譽並不開放學生留宿,就連宿舍阿姨都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家過年了。
去年知霧的假期裡有大半時間是在周箏家過的,即便周父周母以及周箏的弟弟都非常熱情好客,今年她也不好意思再住在周家麻煩別人這麼長一段時間。
於是知霧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還是決定回家。
這個選擇的壞處就在於,她得至少有一整個假期的時間都不能和梁圳白見面了。
不僅如此,為了避免晏莊儀發現兩人談戀愛的事,知霧在董家期間,他們也不能夠隨時發訊息和打電話。
回臨京的車票是他們一起買的,但是到站卻不能一塊下。兩人的座位並不挨著,中間隔了一條長長的過道。
因為下雪,方塊型的車窗裝載著一片氣息濃郁的冷白,空氣色調也是很深邃的藍,雪粒撲簌地融化在疾馳的玻璃上。
知霧一上車就容易犯困,車廂裡開了催眠的暖氣,她的耳朵裡塞著耳機,眼睛很快不受干擾地閉上了。
也不知道胡亂切的哪個冷門小眾歌單,吟唱的女聲舒緩又溫柔。
唱到“最美的夢先不要做/最愛的先別愛我”時,知霧的左耳耳機忽然被一隻修長的手指摘下了,音樂短暫中止在了這一句。
她微微抬起眼皮,看見不遠處的梁圳白重新坐下,袖口露出的腕骨泛著冷白,一臉雲淡風輕地將她的耳機戴上,也學著她的樣子撂下了眼皮。
知霧的唇角不著痕跡地微微上翹了一下,一瞬間的無意走神令她錯過了下一句唱著的歌詞。
它在耳機裡傷感地繼續唱著:“痛快太痛也許要等等/才不痛”。
……
站臺播報臨要下車前,知霧揹著包排隊站在梁圳白的前面。
她推著自己的行李箱,被如潮的人群推著不由自主地往前走,餘光時不時往後瞟一眼身後那道高大的身影走到了什麼位置。
就這樣一直磨磨蹭蹭到臨近出站口,知霧隱隱變得有些著急了,回頭的頻率也高了許多。
她還想和梁圳白好好的、正式的道個別,這樣即使假期裡漫長分開相互想念,心裡也不會覺得太難受。
可偏偏也是在這時候,四周忽然變得擁擠起來,人潮很快將知霧嬌小的身影淹沒,她失去了既定的目標。
但藍芽耳機沒有斷開連線,說明他還在附近。
知霧被迫收回視線,有些心不在焉地數著步子往前走。
忽然,整個人被一道力量扯住肩膀調轉了方向,緊接著腰間一緊,被無聲擁進了一道敞開的外套裡。
鼻端傳來一股令人心安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