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同族,一個小女孩而已,他大人有大量犯不上跟她計較。
齊八爺心細趕緊叫住丫鬟,“還是別煮薑湯了,小姑娘家一般不愛喝。
不是說過生日麼,去煮一碗長壽麵,往裡加點薑絲。
熱乎乎吃一碗,味道好還能驅寒。”
回頭又問被抱著的暖暖,“小妹妹,你餓不餓?
要是餓就讓他們多加些面,不餓就弄兩根意思意思。”
暖暖早就餓了,聞言也沒客氣,“要一大碗麵,再臥個雞蛋,可以放薑汁但不能吃到姜。”
丫鬟答應一聲去了廚房,暖暖看著齊八爺嘆了口氣,“長得好看又會討女孩子歡心,這才是好男人的典範。
不像我們張家男人,一個比一個狗。”
張日山作為張家男人之一一臉無奈,但不得不說,小傢伙這感慨也沒錯,反正他跟佛爺確實想不到那麼多細節。
暖暖圍著毯子坐在沙發上盤著腿,張日山又要了兩條毛巾給她擦頭髮。
一邊擦,副官心裡覺得好笑。
他也不是什麼好性子的,若是以往有熊孩子跟佛爺別苗頭,他一定第一時間揪著脖領子踹出去。
可偏偏這個小姑娘他一點也討厭不起來,倒是挺喜歡逗她說話的。
暖暖看張啟山盯著她半天沒說話撇撇嘴,心理戰術,想透過這種方式讓她憋不住露出馬腳。
切,這人屬蜂窩煤的,心眼子又黑又多。
張啟山看小丫頭從容不迫對他的威壓毫無反應,也不由心裡讚歎。
那個家族確實腐朽變態冷血無情,但也確實能人輩出。
就算是黑幫的紅棍打手,九門的精英夥計,被他這樣盯著也會緊張冒汗。
別的不敢說,這丫頭的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暖暖看他盯了五分鐘還不說話有點煩了,“你要問什麼就快點問,要是面做好我就沒空理你了。
老看我幹嘛,再看收費!”
張日山又忍不住懟她,“你急什麼,吃飯有什麼重要的。
瞧你臉上那肉,少吃一頓也餓不著。”
暖暖搶過毛巾冷哼一聲,“我媽說,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我爹說,吃飯不積極,腦子有問題。
人要是連吃飯都不當回事兒,那跟死了有什麼區別?”
張日山小聲嘀咕了一句歪理,又拿過毛巾給她擦頭髮。
他是大人,不跟小妹妹一般見識。
張啟山謹慎的領看著暖暖,“你說……你是我姑姑?
我怎麼沒聽說自己有姑姑?”
暖暖做了個鬼臉,“就是你姑姑,但你要不認我也沒法子。
這年頭不認窮親戚的多了,可以理解。
我是興字輩張興祖,父親是瑞字輩張瑞松,你爺爺行二,我爹行十。
我祖父張錦源和你太爺爺張錦榮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
你爺爺張瑞桐我要叫二伯,你父親張興嶽我要叫堂哥。
至於你要不要叫我姑姑那就看你良心了。”
張啟山一皺眉,張家分支眾多譜系繁雜,這丫頭對自己這一脈知道的如此詳細只有兩種可能。
要麼是祖裡訓練好派出來套路自己的,要麼,她說的就是實情。
可讓他不明白的是,自己不過是個父親被除族的窮奇,族裡應該犯不上大費周章的派人來找他。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他現在的身份能幫族裡做些事,那他們大可以直接上門。
日山和十幾個張家親兵都算是犯了族規的,人家要過來抓人脅迫他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張家是一個興盛了千年的龐然巨物,自己這長沙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