兌金子……小的沒幹過啊。”
暖暖皺了下眉,她只知道當鋪能換錢,倒是忽略了這點。
“沒關係,那就死當,你就當它是個……金子做的手把件兒。”
掌櫃的一想也行,反正能低於金價收,手把件就手把件吧。
就是這玩意兒見稜見角的,真當手把件能盤的滿手血。
當鋪的大檔頭都是火眼金睛,金子的成色確實是好貨,他都很少能見到這麼純的金塊,收了絕對不虧。
因為有士兵跟著,再加上暖暖氣度不凡穿著富貴,掌櫃的也沒敢太黑心,一小塊金子給換了五十塊大洋。
暖暖拿了20塊給了趙大叔,讓他現在趕緊回家。
趙大叔樂的牙都要笑碎了,慌忙的把銀元揣好,千恩萬謝的趕緊走了。
暖暖又拿了5塊塞給那個守城士兵,說是謝他帶路的。
那個守門兵也是窮苦出身,沒想到帶個路都能得5塊大洋,也是謝了又謝。
乖乖,真不愧是副官家的親戚,這出手,比九門的幾位當家還要闊綽。
暖暖從小沒缺過錢,即便知道現在銀元的購買力,出手還是很大方。
老媽一直告訴她,錢要花出去才有價值,能用錢解決的事是最簡單的事。
果然,花了錢之後,那個士兵對她更熱情了,簡直是問什麼答什麼。
暖暖很快就知道,她竟然真的穿到了鬼火車剛到長沙的時候。
聽說城裡一上午都在哄哄這件事兒,只是那裡封鎖了,誰也沒看見具體什麼情形。
這個時候張日山正在當值,那守城士兵直接把暖暖領到了警備處。
警備處的後院裡。
張日山和齊八爺正在圍著棺材拉扯,八爺說棺材大凶最好別開,可拉都拉來了,不開難道擺著欣賞麼?
張啟山已經讓人準備了馬匹琵琶剪,眼看著就要行動。
正在這時,門口士兵報告,一個守城士兵帶著一個漂亮小姑娘來尋親,說是副官家的親戚。
這守衛之所以特意報告一趟,是因為知道副官身份不一般。
他和佛爺同出一個家族,副官的親戚,沒準兒也是佛爺的親戚。
張日山一聽就愣住了,他的親戚?
他家親戚都死絕了呀,難道是張家族人?
可是張家女孩金貴,輕易不會離開家族,又怎麼可能大老遠跑到長沙來找他?
張啟山皺了下眉,“把人帶進來。”
隨後又囑咐張日山,“你先去處理一下,看看是不是族裡來的。”
說完他繼續讓人套馬,並沒想跟著看看。
對於張家,張啟山心緒很複雜。
既怨恨他們冷酷無情將他爹斷手除族,又因為那是父親心心念唸的家族,總有些彆扭的嚮往。
暖暖一進門,就看到正有人拿著琵琶剪要卡在士兵的胳膊上,嚇得她趕緊大叫一聲住手。
她記著媽媽說過,這哨子棺裡的屍體並沒屍變,只是開棺那個小張太緊張被屍體勾住才大喊大叫。
結果敲鑼的比他還緊張,一錘落下,讓這個年輕人生生被剪斷了胳膊。
這個時代醫療不發達,斷了胳膊很難再接上。
而張家人,沒了胳膊就相當於廢了,以後都不知道要怎麼活。
既然她趕上了,就不能眼睜睜看著同族斷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