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山聽著副官的描述也是眉頭緊皺,從他掌握的情報來看,張瑞松不是個嗜殺之人,張起靈也不是。
二月紅就更別說了,倆人認識了幾十年,自己對他的心性還是很瞭解的。
張興祖如今不過七歲,從出生到現在就是這三個人撫養過她,這等狠辣手段到底是誰教她的呢?
張啟山頭疼的揉揉眉心,九門小輩們不爭氣他發愁,如今出來個太爭氣的他也發愁。
這張興祖太難掌控了,偏偏還讓她佔了個大輩兒,弄得他想訓誡幾句都不佔理。
張啟山這裡在發愁汪家的人棍怎麼處理,二月紅那裡也在看著檢查報告心煩。
小花身上有好幾處刀傷和鋼管砸的淤腫,肋骨被打斷了三根,左邊的肺葉被斷骨刺穿,如今正在急救室手術。
祖兒那丫頭還騙他說沒受傷,結果腰上也被劃了道口子。
雖說已經止血了,但誰知道那刀上有沒有什麼髒東西?
二爺只能又讓護士給她重新消毒包紮,還打了一隻破傷風針換了病號服,現在正坐在手術室的門口輸抗生素。
這家醫院隸屬於九門協會,頂樓這裡只接待九門中人。
要不就小花這傷一般醫院早就報警了。
祖兒一邊輸液一邊還不老實,拿著個匕首在旁邊的椅子上戳來戳去。
因為匕首太過鋒利,實木的椅子就像是豆腐一樣,不一會兒就被戳了好多洞。
二月紅知道祖兒是擔心小花,揉了揉她的腦袋哄道,“祖兒莫擔心,小花的情況不算嚴重!
這裡的醫生都是擅長外科的專家,很快就會沒事的。”
祖兒悶悶地嗯了一聲,“要是我不去抓那個汪家人就好了,我明明可以護住小花的。”
二月紅將祖兒抱到腿上輕撫他的後背,“祖兒已經做得很好了,如果今天不是有你在,小花可能就挺不過去了。
你去抓那個汪家人是對的。
解錦程若不是被人鼓動沒那麼大的膽子敢截殺家主。
若是不把搞事的汪家人揪出來,恐怕會有第二個解錦成第三個解錦成冒頭。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躲在暗處的毒蛇才最恐怖。
等小花醒了你可千萬別說這些自責的話,要不他聽了更難受。
解家人劫殺他卻連累你受傷,他心中肯定很自責的。”
祖兒靠在二月紅懷裡,心情低落的問道,“大哥,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殘忍?解家那個司機都被我嚇暈了。”
二月紅語氣堅定的說道,“當然不會,大哥也是從戰亂年代走過來的,年輕時也殺過不少人。
對敵人心軟就是對自己殘忍。
祖兒是好孩子!
保護了小花也保護了自己,還幫九門揪出了汪家的探子。
九門還從沒出過像你這麼優秀的孩子呢!”
二月紅的懷抱很溫暖很柔軟,一下一下的輕拍讓祖兒覺得安心。
今天在動物園瘋跑了一下午又經歷一場刺殺,小丫頭早就覺得累了。
本打算閉上眼睛眯一下,竟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二爺發覺祖兒睡著依然沒有停下,均勻的一下一下輕拍讓祖兒睡得越發沉穩。
小丫頭可能是累狠了,連護士拔液都沒醒過來。
二爺就這麼抱著她一直等在手術室門口,祈禱著小花的手術順利。
這個場景其實挺讓人心酸的,十幾歲的小少年滿身刀傷,被人打斷骨頭在急救室手術。
80多歲的老人抱著幾歲大的小姑娘,一邊輸液一邊等在手術室外。
這老的老小的小,讓人看著分外可憐。
與此同時,張大佛爺那裡也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