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包票絕沒那個膽子對他撤這種漫天大謊,不過,這小子的話可能性就大了一一而且是經常如此。
“別這樣好嗎?我難得這麼好心說出真正的真相,你卻反而不相信,早知道你的反應是這樣,我就堅持原來的決定,讓你一直相信我當年是因為你父親要殺我的關係才離開,這麼一來,待會兒也就不必被耀司那奸詐小子罵我‘毀約’了。”此刻呈現在他臉上的表情,大有“唯恐天下還不夠亂”的味道。
“毀約?你和耀司那渾蛋有過什麼約定?!”他真的大吃一驚。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他怎麼都不知道?!
情況似乎正朝著出乎他預料的方向在進展,且快而混亂得令他來不及反應。
他唯一理得出來的感覺只有一種,就是一
他愈來愈覺得自己活像個傻瓜一般了。
然而,龔季雲好像很偏愛“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遊戲,玩得正不亦樂乎呢!
“本來和希瑞他們在臺灣重逢之後,我就有打算要來找你,正巧耀司就挑在這個時候找上門,提出交換條件,要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見你,並且想辦法讓你今後不會再有見我的念頭,事成之後,他擔保帝國財閥和雙龍會不會再無端找希瑞他們麻煩,我想了一下,覺得這似乎是個不壞的主意,既能讓希瑞他們不需要費心應付這種遊戲,又可以和你做個了斷,讓你不再被往事綁住,真是兩全其美的好事,所以我就秉持慈悲為懷的胸懷答應了。”說得好像很不可一世的樣子。
在伊藤忍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之前,龔季雲又好心的補了這麼一句:‘啊!對了!順便告訴你一件事,關於你父親那封信的事,本來就是和耀司約定的內容的一部分,只是因為你老爸過世的關係,而臨時改變了交到你手上的方式罷了。“
“我再問你一次,你現在所講的每一句話全都是真的嗎?”此刻,伊藤忍的四周充斥著“火山即將爆發”的濃烈危險味道。
“唉!我就這麼沒信用嗎?”他端起方才的水杯補充口水,臉上呈現的是“信我者得永生”的滑稽表情
就在此時,在停機坪上等不到人的宮崎耀司,終於不耐久候的跑回來。
“你們兩個到底話別夠了沒?”前腳才踏進門,便迫不及待的表示。
一看就知道他是來催龔季雲“上路”的。
瞧他那不知自己已經被“出賣”的天真表情,龔季雲真想同情他。
“啊!你來得正好,我方才跟忍說我和你串通好設計他的真相,他一直半信半疑,麻煩你當一下證人吧!”就算再用力多聽幾遍,也聽不出他的口氣中有任何“內疚”的味道。
“你這個叛徒!”可能的話,宮崎耀司真想一槍斃了他。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該死的混帳會在最後一秒鐘倒戈相向,出賣他。
“這麼說,一切都是真的了?”伊藤忍的聲音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恐怖感覺,雙眸更散發出足教人冰凍三尺的殺人目光。
難怪耀司從一開始就對令揚沒有任何敵意,態度那麼友善,他才覺得奇怪,原來這裡面大有文章。
不過;事情有先後緩急,他決定先把宮崎耀司的事擱在一邊,眼前有更重要的“大事”等著他去解決。
“令揚!”他迅速的“修正”了自己臉上的表情,露出近日來的第一朵笑容。
“什麼事?”龔季雲一點也沒有“大禍即將臨頭”的緊張感,反而是一派輕鬆自在的態度。
伊藤忍臉上的笑容又添增了幾許的威脅感和危險性。
“你很行嘛!騙了我10年多,害我像個白痴一樣,不停的痛苦。自責。悔恨,你倒是很逍遙快活嘛!”
他的拳頭早握得緊緊的,甚至指關節都泛白了,一副“蓄勢待發”準備痛宰“某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