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炎等人來到柳方城書房,他此時正在午睡,剛和小妾做完運動,衣衫不整慵懶地斜靠在臥榻之側。
武威推開房門,夏炎走進裡間,一股胭脂與汙穢的混合味道很是難聞。
夏炎很是嫌棄用手扇了扇,“柳大人真是好雅興啊!不知梅開幾度?”
柳方城聞言,大吃一驚,睜眼一看,亡魂大冒。
滾下床榻,跪下喊道“不知太子駕到,下官有失遠迎,望太子殿下恕罪。”
夏炎也不想和他扯皮,浪費口水,大喝一聲“柳方城你可知罪?”
柳方城死鴨子嘴硬“太子殿下,不知卑職罪從何來?”
夏炎懶得廢話一句“帶走”,離開了汙穢之地。
柳方城暴怒不已,被士兵強行押至院落。
押出房門他看著家眷、僕人黑壓壓跪了一地,頓時傻眼了。
“抄家!”這是以前對待犯罪官員的特殊手段。
總以為自己不會遇到,而且昨天晚上還信誓旦旦,謀劃著怎麼去坑太子夏炎。
今天報應來了。
一會兒的功夫,士兵抬出一大箱金銀珠寶、首飾美玉,如小山般的綾羅綢緞。
夏炎默默看著,心裡卻是驚歎不已,“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這還是地方官的寫照,京城官員看這情形,灰色所得簡直無法估量。
抬頭剛好看到,荊無門在指揮士兵搬東西,忽然想笑,“荊無門,過來。”
荊無門嘚嘚嘚跑過來,夏炎笑著對他說“看見了嗎?你們青龍山上的人確實不咋地,你看戶部尚書柳大人高高在上,人家那是家財無數萬貫,金銀珠寶滿滿一大箱,你們打劫土豪,風餐露宿才積攢了半箱。哎!”
荊無門尷尬的拍拍衣袖,“這是比山賊土匪還狠啊。”
夏炎氣急而笑,對尚書柳大人說“本宮調查過你,你家裡有丫鬟二十四人,家丁小廝二十四人,正妻一人、小妾四個。還有兒女四人。這麼多人就你一人領取薪水。說說看你是如何養家餬口,還能存下如此多的金銀珠寶、綾羅綢緞。讓本宮也學習學習。”
柳方城靜靜地站在那裡,耳中傳來太子夏炎那看似溫和卻暗藏殺機的話語。
每一個字都如同鋒利的刀刃,直直地刺向他的心窩。
他瞪大了雙眼,滿臉驚恐之色,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此時此刻,他心中明白得很,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了。
之前所做的種種謀劃、精心佈置的局,如今都已如泡影般破滅。
自己的命運已然掌握在了這位笑裡藏刀的太子手中,任何的狡辯和反抗都不過是徒勞無功罷了。
想到這裡,柳方城不禁長長地嘆息了一聲:“唉!終究還是我太大意了啊!”
他懊悔不已,恨自己為何會如此輕敵,竟然沒有看穿太子夏炎那深不可測的心機和手段。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自己能夠掌控局勢,將太子玩弄於股掌之間,但現在看來,這只不過是他一廂情願的愚蠢想法而已,自己才是小丑。
羽翼豐滿,太子在不知不覺中崛起了。
心裡不免產生怨恨,恨三皇子的無能,恨朱霄堂的野心,埋怨自己有眼無珠。
在這絕望的時刻,柳方城感到無比的悔恨和自責。
他深知,因為自己的一時疏忽,不僅斷送了自己的前程,還可能牽連到家族中的眾多親人和朋友。
然而,事已至此,再多的悔恨也已於事無補,他只能默默地等待著太子夏炎對他的最終裁決。“太子殿下當如何處置下官?”
這時夏炎冷漠說道“你死,家眷流放。家財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