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心知肚明,燕師兄定然誤會昨晚在雜物間裡偷|歡的野鴛鴦,是他和容成宣了。 聽見燕師兄罵他狗改不了吃屎,一時倒沒有多生氣,反而有點豁達大度地想,燕師兄到底還是偏心他的,罵他是狗,而罵容成宣實在難聽。 “凡事還要我一一點破?你怎麼就不能長點記性?”燕雨真不動聲色左右環顧,見四下寂寥無人,才壓低了聲兒,冷冷道,“哪裡就飢渴難耐成了那樣?一夜都不能忍了,非得在師尊還有師兄們眼皮子底下跟男人偷|歡!” “幸好小師妹夜裡肚子疼,林姑娘照顧了她一宿,萬一被她倆其中一人撞破了,你現在哪還有命站在這裡?” 李錦繡:“……” 就知道被燕師兄誤會了,真他媽奇了! 一行那麼多人呢,燕師兄怎麼就能這麼精準推斷出,在雜物間偷|歡的是他和容成宣? 怎麼就不能是旁人呢? “你昨晚親眼看見了?” 李錦繡擰著眉頭問,若是有人易容幻形成他和容成宣,那還真是用心歹毒,其心可誅了! “你二人如此不知廉恥,傷風敗俗,看了只會髒了我的眼!”燕雨真冷冷道。 沒看啊,那就是聽見聲兒了? 李錦繡又問,燕雨真臉上流露出了嘲諷的神情,語氣更冷:“撞得那般激烈,我也很難聽不見罷?真是夠噁心的!” “男人的xx有什麼好乾的!”燕雨真說話非常難聽,還露骨。 但李錦繡有點欣慰,最起碼燕師兄認為他是攻方。 “只聽見這個?咳,沒別的了?” 李錦繡邊問,邊讀心,哪知燕雨真此刻倒是心口如一了。臉色青紅變幻,看起來是既氣憤又羞恥,也難怪了,畢竟燕師兄對風月之事,並不像李錦繡這般好奇心重。 只怕也是頭一回撞破活春宮吧,光是聽點聲音就羞憤成了這樣,真要是讓他看見了,那還得了? 燕雨真昨夜是隔著門板偷聽的,根本沒有進去,更沒有偷看,只是聽了幾聲後,氣得他調頭就走了,一夜都沒睡著。 也就是說,燕雨真既沒有看見,也沒有聽見野鴛鴦的聲音,那又如何推斷出就是李錦繡和容成宣? “除你二人之外,還能有誰?”燕雨真拋下了“鐵證”,冷冷道,“事發時,你二人可都不在房裡!你說不是你,那我且問你,你昨晚去了哪裡?” 這可問倒李錦繡了,他當然是跟師尊在一起啊。 “你該不會要說,你在師尊那兒吧?”燕雨真寒聲道,“你不要以為你搬出了師尊,我便不敢去問師尊,一旦被我問出你在撒謊,我撕了你的嘴!” 李錦繡趕緊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