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時刻關注著師尊的神情,生怕師尊突然醒來,還繃緊了腰肢,慢慢把自己往上抬,一旦師尊有醒來的預兆,他就趕緊停下所有的動作,一動不動地僵持著。 整個過程無比艱難,就跟跌落深井中的小青蛙一樣,饒是它再如何努力,夜以繼日地拼命往上爬,可稍不留神就會再次跌入深井。 李錦繡此刻就如同井底之蛙,就這麼一次次往上爬,又一次次跌回去,再一次次地往上爬,再跌回去,重複了不知道多少遍之後,李錦繡累到筋疲力盡,四肢早就軟得似沒了骨頭,倘若不是一股倔勁兒撐著,他早就要重重跌趴回師尊的胸膛了。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男人和男人之間行事,是如此的親密羞恥,也是如此的緊密艱澀。 更不知道原來師尊給的東西,也有那麼“難以下嚥”的時候,吃起來根本不像小時候吃師尊給的點心時,那麼香甜,那麼滿足。 若不是今日親身經歷了,李錦繡萬萬想不到,自己的師尊竟是如此強壯兇悍,幸好此刻師尊睡得很熟,若是清醒了,不知該是何等驚悚的畫面。 等李錦繡拔蘿蔔一樣,終於把可憐兮兮的自己,從刑具一樣要人命的師尊身上拔|出來時,已然累得氣喘吁吁,渾身汗津津的,跟才從水裡撈出來一樣,他顧不得把氣喘勻了,手腳軟得沒力氣,索性就跟小狗一樣,悄悄往床邊爬,膝蓋拖動著尚且溫熱的被褥,不小心又弄髒了一片。 李錦繡做賊心虛一樣,把被弄髒的被褥推到了角落裡。 才試探性伸腿,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再度席捲全身,他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強迫自己把吃痛聲狠狠憋了回去。 左腳哆嗦著落在地面,右腳顫巍巍的緊跟著落地,可根本就站不穩,腿腳一軟險些跪倒在地,好在及時抓住了床紗,才不至於那麼狼狽。 李錦繡屏息凝氣,貓兒一樣彎著脊背,兩手在地上胡亂摸索,抓到衣服之後胡亂往身上套,一套之下才發現衣衫破碎不堪,一條一條的撕扯成了碎布,他也顧不得這是怎麼弄的了,隨便往身上一攏,就逃也般地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終究還是沒有勇氣留下來面對醒來後的師尊,生怕聽見從師尊口中說出的難聽字眼,哪怕只是一記失望到了極致的眼神,都足以讓李錦繡頃刻之間承受凌遲之痛了。 殊不知江寒溯根本沒有睡著,在李錦繡逃出房門的一剎,就已經睜開了眼睛。 眼底滿是晦澀難懂的情緒。 李錦繡慌不擇路地逃竄,豈料遠遠聽見了腳步聲,竟是趙二跟幾個趙家門生起了個大早,正要下樓用飯,李錦繡做賊心虛,生怕跟趙二等人撞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