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被嚇傻了。生死之間也顧不上害羞,疾呼道:“那外鄉人!還不快跑,等著被妖怪吃了!”大概是看見徐清衣著不同,以為他是從道島外來的,沒見過水妖海獸,伸手去拉徐清袖子,急道:“快點!跟我走,到村子裡就安全了!”
徐清還欣賞那少女美好的身子,心裡暗笑:“這女孩還真是個豪爽善良的性子,自己身處險境。居然還知道擔心旁人性命。若是尋常人只怕還巴不得有個墊背的。最好能把妖怪引走。”
那少女只以為遇上了個文弱書生,想拉他一塊逃走,沒想到一下竟沒拉動!她愣了一下正要催促,沒想到剛才追她那兇惡的海妖,居然像見了瘟神似的,掉頭就往海里跑。還沒等她回過神來,就聽見身邊那白衣書生淡淡道:“給我站住。不然斬了你的狗腿!”更讓她吃驚的是,那兇惡地妖怪居然中了魔咒似地,真乖乖立定不敢動彈一下。
要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莫非徐清這幾天又長了能耐不成?原來那人頭龜身的妖怪就是前幾日在釣鰲磯。被神駝乙休給抓住那兩個搬山的妖鼉。當日二人為了活命,壞了翼道人耿鯤的大事,知道回去定難活命,索性就各自逃散,這隻妖鼉就躲到了這裡。
妖鼉被耿鯤吩咐監視釣鰲磯的動靜。當日徐清以三陽十龍大陣轟殺百欲神魔鄙什,天藍神砂滅七傑,飛劍斬梅龍子、靈機道人,那等兇威早就刻在了妖鼉心中。妖鼉生性好,尤其成精之後,更愛奸人類女子。他就想在此處安家。正好今日出來要搶奪幾個女子回去樂,沒想到又看見了故人。嚇得好懸沒丟了魂。再想逃跑卻已來不及了。
雖然纖腰肥臀非常養眼,但讓一個姑娘家裸著身子,總不是君子風度。徐清解開腰帶,閃下外袍給那少女披上,就往那妖鼉走去,上下打量半晌,笑眯眯問道:“我說這位道友。見我為何就急急離去。莫非是瞧不起在下,連句話都不屑說麼?”
妖鼉慌忙撲身跪倒。磕頭連連道:“上仙饒命!小的不知此處乃是上仙別府,多有冒犯,還請上仙饒命啊!”
徐清不置可否的微笑道:“你不回去找你那鳥人師父,跑這來作什麼?”
妖鼉哭道:“上仙容秉!那翼道人心腸狠毒,名為我等師父,實則不曾傳授半點厲害法術,只知驅馳利用。平常旦有師兄弟犯了一點錯誤,就以惡法懲罰慘不忍睹。這回因我毀了他多年算計,他又受了重傷,我若回去還焉有命在!”
徐清淡淡道:“背師叛門,欺師滅祖!”
妖鼉嚇得魂飛魄散,須知在修真界被按上這個罪名,可是人人得而誅之。磕頭如搗蒜道:“上仙饒命!上仙饒命啊!”其實徐清也並沒幫著耿鯤清理門戶地意思,只因剛才見這妖鼉醜態,嚇唬嚇唬他聊以懲戒。如今見妖鼉嚇得屁滾尿流,也算給那少女出氣,正要將他打發走。卻忽然見那妖鼉臉色一變,彷彿想起了什麼,趕緊呼道:“上仙容秉!上仙容秉!小的知道一件至寶所在,願獻給上仙,只求上仙饒了小的一條性命!”
徐清一聽立刻來了精神,卻不動聲色的淡淡問道:“哦?你且說來聽聽,我看那東西能不能抵你性命。”
妖鼉大喜過望慌忙道:“上仙可知東海盡頭有一座神山乃叫天蓬山……”他也知道不能一次把手裡籌碼全都扔出來,只說了一半又往徐清臉上望去,希望看出興奮與貪婪地神色,才好討價還價。不過很可惜,徐清臉色絲毫沒變,依舊冷冷的看著他,彷彿根本就不在乎什麼寶物。妖鼉無奈只能繼續說下去,生恐這位煞星眼珠子一瞪,就把自己斬了。道:“前翻小的去往天蓬山辦事,就發現山陽日夜放出奇光,照耀海天,知定有天才地寶行將出世。若上仙前往一行,必能將寶物收入囊中!”
徐清冷笑一聲,道:“天蓬山?一聽就不是個尋常的所在啊!既然你知道有寶物行將出世,為何不自己去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