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急匆匆的回到房裡,“嘭”的一聲關上門,卻不知為何什麼,偏要賊兮兮的壓低聲音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彷彿這問題有什麼見不得人似的。
當然有一個像裘芷仙那樣的妹妹,裘友人產生一點戀妹情節,也不是什麼不好理解的事情。
甄氏輕捶了他一下,她過去還沒見過夫君這幅模樣,嗔笑道:“看你現在像個什麼樣子,賊兮兮的好像個小偷!”
友人微微一愣,也發現自己好像有點不對勁,頹然坐在床上,道:“這回可真是嚇死我了,要是小妹真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可如可向九泉之下的母親交代啊!”
甄氏微笑著將夫君抱入懷中,輕聲撫慰道:“好了,放心吧,現在芷仙回來就好了。有現成的熱水,你洗洗腳趕快眯一會,等過了巳時我來叫你,正好午飯時候與那位仙長見面。”
友人也真是累了,他一個文弱的書生,一天下來騎馬來回奔了百里,若不是有一股心氣撐著,早就累倒下了,此刻腦袋一沾枕頭馬上就起了呼嚕聲。
甄氏輕輕將友人散下的髮髻別在耳後,嘆息道:“你這冤家啊!若是我被風颳丟了,你也如此著急,就算死了也無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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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徐清正躺在床上,逗弄著白靈,昨夜一覺已經完全恢復了精神,只不過他卻心思慵懶,不願起來。想要摸摸白靈背上的骨頭,狠勁掐了下去卻還是一把軟肉,倒把它給弄疼了。“喵”的一聲回頭就含住了徐清作惡的手指頭。眼睛惡狠狠地盯著他,彷彿再說‘你要是再敢欺負人,我就把你的臭手咬下來。’
不過徐清這傢伙卻絲毫不怕,被含住的手指還去逗弄白靈的小舌頭!對這無賴白靈也沒有辦法,卻又捨不得給他教訓。憤憤的用頭撞在徐清的胸脯上,又乖乖的迷上了眼睛,索性就任由他欺負了。
徐清又哪裡捨得真的弄疼它,將白靈背上的毛撫平,忽然問道:“你說我收下裘芷仙真的妥帖嗎?”
白靈抬眼看著他,眼神之中盡是鄙視,好像在說‘你這壞蛋都已經應了人家,還問什麼妥帖不妥帖?現在我說不妥你還能將那姑娘給留在家裡?’
這時忽然聽見門外一個如鶯嬌啼的聲音道:“師父!已經起身了麼?芷仙來伺候你洗漱吧。”
徐清一翻身坐了起來,微笑道:“進來吧。”
就見芷仙新換了一身鵝黃色的短襟旗袍,將她那曼妙的身子藏在裡頭,一頭秀髮盤了極高的發揝,斜插著一隻青瑪瑙的頭釵,更顯出一股清新幹練的氣質。鬆散的袖子挽在手肘上,露出兩截蓮藕般的手臂。手裡端著一隻青銅臉盆,那柔軟的小手被冬日的寒氣燻得發紅,看來是剛才自己上井邊打水去了。不過盆裡的水還冒著熱氣,已經對好了熱水。
裘芷仙把臉盆放在架上,道:“師父先洗洗臉,我去準備點早點……”
徐清卻笑著止住了她,問道:“我看你們家裡不是有不少僕役嗎?難道你哥哥嫂子虐待你,還讓你做這些?”
芷仙臉色微紅,道:“這……哥哥嫂子雖然憐惜,不過日後上山修行,芷仙也還要給師父打點這些,倒不如在家裡先練習練習,省得笨手笨腳的。”
徐清倒是不好拂了這新弟子的盛情,起身洗了把臉,套上了外衣,道:“好了,這次就算你盡孝心了,日後也不用你打點這些。”
裘芷仙立時臉色悽然,險些哭出來,道:“師父!難道師父又不要我了?”
徐清抬手就給她頭上來了個爆粟,笑道:“你這丫頭明知我並非此意,且你心中更無悲慼,還敢在師父面前假哭!”
裘芷仙目瞪口呆,這才強起來昨日心中所想還不被人一眼看透,現在還傻乎乎的裝可憐。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可憐巴巴的看著徐清,這回可真是急的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