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道:“多謝師姐關愛。”
霞兒微笑道:“你也不用謝我,我如此幫你,也想看看底是你創造出了屬於自己的天意,還是被那無情地天意吞噬!”
徐清淡淡笑道:“師姐會看見地,也許還比你預想的要更精彩呢!”
霞兒道:“希望如此吧!”說罷起身就出了飯館,道:“今日去嶽麓山過夜,等明日順道再去衡山拜訪。現在追雲叟白谷逸大概也在珠簾洞,成都慈雲寺時你們應該見過了。還有白雀洞的金姥姥也有許多時日未曾見了,聽母親說頑石大師傷愈之後也沒回山,一直在白雀洞將養身子。鎖雲洞的嶽琴斌雖然出身五臺派,但太乙混元祖師死後,卻不與群邪同流合汙,也算旁門著名的修真,你也可去登門拜訪。”
徐清驚道:“想不到一座衡山竟然就有這些劍俠修行!”
霞兒笑道:“這有何奇怪,也是你自己孤陋寡聞,衡山乃是五嶽之秀,七十二絕峰,正是方圓千里之內的靈氣匯聚之地,修行之人又何止這些!只是其餘皆不入流,大凡的都不用理會罷了。”
徐清隨手丟下了些散碎銀子,估量著一頓飯錢只多不少,也趕緊隨著霞兒出去。只等二人走的遠了,那開店的老闆才敢過來收了銀子。百姓大多迷信。這點老闆剛才一看見他們二人一獸,就覺不同凡響,又聽什麼仙劍、正邪、天命地詞彙,還真以為是碰上了神仙。但斗升小民平日拜神雖然殷勤,但真遇上了反倒敬而遠之。
再說徐清和霞兒出了長沙城,就見一條湍闊水急的大江洪流北去,綿亙直上,楔入洞庭。江心一片沙洲突兀而立,上面鬱鬱蔥蔥的盡是綠意盎然的橘子樹,只可惜時令未到。盡是青果。南北通商的貨船接成了長串,將湖廣嶺南地稻米送入長江水道。尚有七七八八地捕魚小舟,零落江上,夕陽沉下。霧起江心。再往西去不過百十丈就是嶽麓山,此山雖然只是南嶽餘脈,山峰也無高險,但山中坐落的嶽麓書院。始於唐末。盛於兩宋,乃是著名地千年古院。從古至今,多少文人騷客,慕名前來瞻仰文風。嶽麓山因書院而聞名,其名聲之大,甚至更勝於四方名山大嶽。
此刻暮色閔冥,山巒蒼然,山間煙嵐與江上霧氣連成一片,隱隱籠罩群峰。更顯山中有靈。霞兒輕車熟路,帶著徐清直將飛劍落在山間。只見山坳上頭,一眼清泉“咕咕”湧出清水,積出一方七八丈許的小水潭。後頭的翠竹茂盛成林,其間掩映著一處清雅精緻的小屋。見那小屋緊靠山石立著。青沿斗拱。木柱白牆,建造的甚為精緻。唯一令人疑惑。就是那屋子實在太小,恐怕僅能容納一張小床,一方書桌,就再無立足之地。
徐清不由得心中疑惑:“若此處乃是鐵蓑道人的居所,容他一人居住已堪堪勉強,我與霞兒再來卻到何處借宿?”
就在徐清心下疑惑時,卻見那小屋門戶從裡頭被推開了,走出一個小老頭來。穿了一身青布的褂子,面容古拙,雙眼半闔,隱含精光,竟然就是前時曾在碧筠庵見過地追雲叟白谷逸!他看見二人卻微微一愣,笑道:“哎呀!這不是齊家的大丫頭麼!呵呵,徐清小友也在呢!這時什麼風竟把你這丫頭給吹到這來了?”
齊霞兒笑道:“見過白師伯,今日與師弟下山遊歷,在長沙玩的遲了些,就想到鐵蓑道友這討個住處,卻沒想到師伯也在做客。”
白谷逸笑道:“哦?你這丫頭竟也知道出來遊玩了?”說著又望向了徐清,煞有其事的道:“莫非是讓徐清小友給拐帶出來地?”
徐清一聽,心中暗笑:“上次倒沒看出來,這白谷逸還真是說話沒譜,若是換個旁人敢如此說話,恐怕霞兒早就一劍劈過去了。”
霞兒也知道追雲叟口無擇言,不與他計較,道:“前日聽母親說師伯也在衡山,剛才霞兒還跟師弟說,等明天上珠簾洞拜訪,卻沒想到就在這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