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林的腦子裡不停地思考著今後的許多事情,一邊下意識地繼續開啟著一個個保險櫃“盲盒”,每當開啟一個保險櫃,觸目所及的一堆堆大小黃魚,和一疊疊厚厚的各國鈔票,也只是隨意地透過神魂之力把東西分別送到各自的去處,只有發現一些比較少見的物件時,才會稍微留意一下。
時間就在這不知不覺中慢慢過去,重複著這種有些枯燥乏味的動作,於林也終於沒有了耐心,其實主要還是沒有發現啥能夠讓他感到眼前一亮的好東西,除了大小黃魚就是現金和一些清三代的各種瓷器,其中又以碗、碟一類的物件居多,可是自從在圓明園御膳房地下倉庫獲得了大量皇家制式瓷後,如今再看到清三代的瓷器,他實在是提不起多少興趣了。
感覺肚子多少有點餓了,於林收回神識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筋骨,看了一眼手錶,已經快中午十二點了,想到今天中午母親她們不回來吃飯了,他也就打算隨便湊合一頓。
走進廚房從儲物指環裡取出一鍋燉牛肉,撈了幾塊還散發著熱氣的牛肉,拿起菜刀唰唰一陣揮動,牛肉立刻被切成了薄如蟬翼的薄片,整齊地碼放在盤子裡,然後又切了一盤鹿肉,端著盤子走進餐廳,給已經快熄滅的爐子里加了幾塊煤塊,自己拿出一罈賴茅酒,開始自斟自飲起來。
或許是真的無聊,於林一時間突發奇想,想要看看易中海那個傢伙在幹嘛。
於是神識立刻籠罩了隔壁四合院中院東廂房易家。
此時易中海家裡,兩口子也正在吃午飯。
於林以前還真沒有仔細觀察過易中海的家。易家住著兩間東廂房,其中一間是臥室,另一間被分隔成了兩小間,前面一間是客廳兼餐廳,後面一間則是廚房。
現在易中海兩口子正對坐在八仙桌旁,桌子上擺著一大碗土豆燉肉、一盤炒白菜,一個竹籮筐裡面是冒著熱氣的二合面饅頭。
易中海的跟前擺放著大半瓶散白酒,他正在臉色陰沉地喝著酒。
易曲氏嚥下嘴裡的飯,低聲說:“當家的,你今天沒有出去,那個東跨院的小畜生會不會找你的麻煩?”
易中海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白酒,熱辣辣的酒液順喉而下,頓時感覺渾身發熱,他重重哼了一聲,低聲咒罵道:“那個該死的小畜生,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吧,早晚有一天老子非要你這個王八蛋好看。”
夾了一塊大肥肉送到嘴裡用力地咀嚼著,彷彿嘴裡現在咀嚼著的正是東跨院那個可惡的小畜生。
易中海實在是不甘心,自己也不過只是幫著賈家說了幾句話而已,那個姓於的小畜生偏偏不依不饒,不僅當眾打了自己好幾個耳光,還逼著自己在院子門外跪六天。
不管是當眾捱打、還是被逼著跪在外面丟人現眼,這些都讓十分注重顏面的易中海無法接受,他現在何恨不得操起菜刀活生生剁了那個該死的小畜生。
嚥下嘴裡的肥肉後,易中海恨恨地說道:“沒事兒,反正現在皇軍還沒有宣佈結束全城戒嚴,當初那個姓於的小畜生說的是,讓老子跟去廠裡上班的人一樣,每天從上午工人上班開始、跪到下午下班,一連跪六天,如今是皇軍全城戒嚴,我沒辦法出去跪,等戒嚴結束了再跪也不遲。這兩天剛剛下的雪,外面太冷了,說不定過兩天就暖和點了,老子也能少受點罪。”
易曲氏咬了一口二合面饅頭,輕輕嘆了口氣:“現在龍太太死了,咱家就少了一筆進項,當家的又被婁大管家給降了工級,裡外裡咱家一個月得少掙多少錢?這個姓婁的多管那麼多閒事幹嘛?”
聽到老婆提到錢,易中海的心裡也是陣陣犯疼,要知道龍太太每年可是都給四根小黃魚呀,以前一根小黃魚能夠在錢莊裡兌換四十塊左右的現大洋,如今兵荒馬亂的時候,黃金更加值錢,現在一根小黃魚至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