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那他今後也就再也不可能繼續從事鉗工這一工作了,後半輩子都會不好過,因此他也只能暫時忍氣吞聲,選擇跪上六天。
對於易中海這種自私自利的傢伙,雖然他極為重視名聲,但是跟自己後半輩子的生計相比,眼下也只能不要名聲了。
於是易中海並沒有多做耽擱,就咬著牙說:“於少東家,我選第二。”
於林不屑地說道:“早就料到你這種卑鄙無恥、自私自利的傢伙會選擇第二了,提醒你一下,少了一分鐘都從頭再來。”
說完沒有理會臉色猙獰的龍太太,邁步走向了通往前院的蓮花門。
站在院子裡看熱鬧的人不由自主讓出了一條通道,於林路過閻埠貴的跟前時,故意重重地冷哼了一聲,不屑地說道:“首尾兩端、蛇鼠之輩!”說完揚長而去。
嚇得閻埠貴渾身一陣發抖,趕緊伸手拉住了旁邊老婆的胳膊,唯恐自己軟倒在地。
旁邊看熱鬧的人聽到於少東家臨走之前對閻埠貴的評價,再想想之前閻埠貴對巡警牛二介紹事情經過時那模稜兩可的話語,尤其是根本就沒有提及那個潑婦是從上午九點多一直罵到了十一點多,顯然閻埠貴是在想著誰也不得罪的小算盤,其實大家誰也不願意憑空招惹是非,只不過誰讓你閻埠貴倒黴,偏偏被巡警牛二點了名,既然找到了你閻埠貴的頭上,要麼你閻埠貴一推六二五,寧願得罪巡警也來個一問三不知,要麼你就老老實實地把事情說清楚。
其實只要你閻埠貴沒有搬弄是非、實話實說,就算是賈家、易中海甚至龍太太,也沒有抱怨閻埠貴的意思,畢竟整個四合院裡瞭解事情經過的不是一個半個,在家的這些家屬幾乎全部都清楚。
巡警即使不問閻埠貴,找到其他住戶的頭上,也不會有人給賈張氏說啥好話,不去添油加醋就不錯了,想想上午賈張氏一句話幾乎得罪了四合院裡的絕大部分住戶,就能知道她在這個院子裡的名聲怎麼樣了。
閻埠貴向來自恃讀過幾年書,打心底就瞧不起住在同一個四合院裡的這些人。當初如果不是貪圖貝勒府不到市場行情價七折的低廉價錢,他也不會在這裡買了兩間東廂房,其實以閻埠貴的身家,別的不敢說,買個一進、兩進的小四合院根本就沒有啥問題,可惜這個傢伙生性吝嗇,不僅僅是對別人算計,就是對自家人也是如此。
今天在應付巡警牛二的問話時,閻埠貴又耍起了自己的小聰明,還想著左右逢源的那一套,萬萬沒想到的是,人家於少東家一眼就看穿了他的那點小心思,更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給閻埠貴留下了“首尾兩端、蛇鼠之輩”的話。
或許現場這些看熱鬧的人對於“首尾兩端”這個詞不一定能夠明白什麼意思,但是大夥兒對於“蛇鼠之輩”這個詞熟呀,不管是天橋那些撂地攤說書、講相聲的,還是茶館裡唱評書、大鼓的,經常會在故事裡提到“蛇鼠之輩”這個詞。
此時眾人看向閻埠貴的眼神都有些異樣,同時也在提醒自己,以後一定得跟這個傢伙保持點距離,這個閻掌櫃未免太能算計了,而且顯然人性還不咋樣。
閻埠貴現在也是十分懊悔不已,他恨不得狠狠給自己兩巴掌,之前還在盤算著怎麼才能夠跟東跨院的那位於少東家拉近關係,今天是多好的一個機會呀,可是自己不僅沒有抓住,還惹得那位於少東家十分不滿。
其實閻埠貴最難受的是,親眼看到人家於少東家隨手就賞給了牛二等人五塊現大洋的大手筆,如果自己一開始就旗幟鮮明地站出來支援於少東家,他還不得也賞賜幾塊現大洋?此時再看到周圍人異樣的眼光,閻埠貴就算臉皮再厚,也沒臉繼續待下去了,趕緊急匆匆地擠出人群,三步並作兩步回到家裡,直接關上了房門。
此時中院西廂房的窗戶上,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突然回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