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母親和妹妹吃過晚飯,於林回到自己的房間,簡單收拾了一下,看了一眼外邊已經逐漸陰暗下來的天色,跟母親和妹妹打聲招呼,在小丫頭可憐巴巴的目光中走出了院門。
於林雙手背在身後,不緊不慢地沿著腳下的石板路向前走去,路過隔壁九十五號四合院的大門口時,看到一個體形乾瘦、身高最多也就一米七的戴著一副玳瑁眼鏡、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正站在大門口的臺階上,眼鏡後面一雙滴溜溜的小眼珠子不停轉動,透露出一股精明勁。
雖然這是第一次看到這個戴眼鏡的男子,不過於林知道這一定就是後來九十五號四合院裡的管事三大爺閻埠貴,也就是號稱糞車路過都要嚐嚐鹹淡的算盤精。
此時的閻埠貴衣著打扮看上去還算得體,一件洗的稍顯發白的藍色長衫,上面並沒有看到一個補丁,在如今這個世道,能夠有一件沒有補丁的衣服已經算是不錯了。
於林記得原著中曾經有過介紹,說閻埠貴曾經開過書鋪,後來經營不下去才改行做了教書先生,解放後劃定家庭成分時,給閻埠貴定的是小業主,因此也能斷定,閻埠貴所開書鋪的鋪面一定是他自己的私產。
閻埠貴的口頭禪是“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其實在那個時代,抱有這種理念的人很多,普通老百姓哪一家不是在算計著過日子?如果不是精打細算,那個年代可真能餓死人。
只不過閻埠貴的算計簡直就是到了骨子裡,他不僅跟外人算計,就連自己的兒女家人同樣也逃不過他的算計,因此骨肉親情也在這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算計中消失殆盡,最後落得一個沒有子女贍養的下場。
其實根據自己的分析,閻埠貴的真實身份並不一定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小業主,否則他也不會是九十五號四合院裡第一個買腳踏車的人(雖然只是一輛二手腳踏車,但是價格也超過普通工人兩三個月的工資)、第一個買電視機的人,更不可能在大兒子閻解成和老婆於莉開飯店時,能夠借給他們那麼多錢。
這可是跟閻埠貴的實際收入嚴重不符,要知道閻埠貴一個教小學的普通語文老師,他的工資收入並不高,不要說一大爺易中海每月九十九塊、二大爺劉海忠每月八十四塊五的高工資(劇情開始的時候,也就是六五年左右,易中海八級鉗工、劉海忠七級鍛工),恐怕閻埠貴當時的工資也就是能夠跟普通的四五級工人差不多,每月實際收入在四五十塊錢,而不是他一直掛在嘴邊的二十七塊五,要知道當時京城最低生活標準就是每個人每月五塊錢,而當時閻埠貴家一共六口人,如果他真的實際收入只有二十七塊五,以他的算計又怎麼不去申請補助?
同樣由於閻埠貴一家六口人,尤其是還經歷了三年的自然災害,在城鎮居民口糧一減再減的情況下,就算是閻埠貴每月收入五十多塊錢,靠他的那點兒收入,又能買得到幾斤高價糧?據說當時黑市上一斤白麵最高到了十多塊錢,一斤棒子麵也得四五塊錢。
可是閻埠貴一家卻能夠順利度過那段艱苦的日子,四個孩子也都得以長大成人,顯然閻埠貴絕對身家豐厚,估計就連明面上九十五號四合院裡收入最高的易中海,也沒有辦法跟他相比,恐怕只有住在後院的那個老聾子能夠與之相提並論了。
於林覺得這個閻埠貴的出身肯定有問題,只不過自己並不想多管閒事,只要對方別招惹到自己和家人,就當一個普通鄰居處著,但是不管是誰敢打自己一家的主意,那也絕對不會客氣,他可不會像那些同人文小說裡的穿越者那樣,明明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所有的麻煩,偏偏整天浪費時間和精力跟一幫禽獸鬥智鬥勇。
對於這部熱播的電視劇,於林也只能說一句編劇腦子有問題,當時出於好奇才耐著性子看完,當時於林差點炸裂。
如果讓於林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