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出來了,我一定好好收拾他一頓,讓他長長記性。”
牛二苦笑著搖了搖頭:“宋叔,不是我不想幫忙,實在是幫不上呀,如果光是一個熊巡長倒還是有點辦法,畢竟我們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同事,相信他多少會給我點面子,現在的問題是青山堂那邊不會放過宋五,宋五這是想要害死人家的少東家。我今天和熊巡長一塊跟著於夫人去了青山堂一趟,人家嶽老掌櫃連看都沒有看我們一眼,根本沒有搭理我們兩個巡長,我是跟青山堂搭不上話,如果你們能夠求著青山堂嶽守拙嶽老那邊不追究,我再想辦法跟熊巡長好好商量一下。”
宋叔兩口子頓時傻了眼,他們就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怎麼可能認識那種大人物?一時間就連宋叔也開始抹起眼淚來了。
一直待在隔壁的牛母實在是有點不忍心,於是走出房間開口道:“二子,今天你不是見到了於夫人嗎?你再去求求於夫人怎麼樣?咱總不能看著小五在裡面遭罪呀。”
聽了牛母的話,宋叔兩口子也都止住了哭啼,滿是希冀地緊緊盯著牛二。
牛二苦笑著說:“娘,您設身處地想想,如果有人想要害死我,沒有成功反而被抓,這個時候那個人的家裡求您不要計較、放過他,您能答應嗎?”
牛母張了張嘴,有心想說答應,可是她自己也知道這種生死大仇,根本就不可能輕易放過,於是嘆了口氣,轉身回到了裡屋。
牛二看向一臉失望的宋叔:“宋叔你們先回去再想想別的辦法,最好還是能夠求青山堂嶽老鬆口,我明天再去趟局裡打聽一下具體情況。”
送走宋叔兩口子後,牛二剛回到正屋,母親和老婆都有些關切地看著他,還是母親開口道:“二子,你跟娘說實話,小五到底還有沒有救?”
牛二點上一支菸,深深吸了一口,低聲罵道:“如果不是看在宋叔的情分上,老子今天都想親手打掉他滿嘴的牙,他這是想幹啥?差點就連我都受到牽連,如果不是今天我反應快,直接攔住了熊巡長,人家熊巡長就徹底被他害死了,殺人案他都敢隨意按到於少東家的頭上,人家還不得弄死他?娘,以後再有人上門求情辦事,您儘量別插嘴,外面的事情太複雜了,您根本就不懂,本來宋叔兩口子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一點,您倒好主動給我找事,如果我去求了於夫人,您信不信過後就連我也得進去?為了一個外人,您想看到我倒黴?那以後這個家怎麼辦?我們一大家子怎麼辦?”
聽了兒子的話,牛母也有點後怕,剛才她也想明白了,如果有人想要害死自己的兒子,恐怕自己不跟他拼命才怪,還放過他?那就是白日做夢。
於是牛母趕緊連連搖頭:“我就是一個大字不識的婦道人家,以後絕不會再多嘴了,今天也就是看在老街舊鄰的份上,覺得他們兩口子可憐,才多嘴摻和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牛二擺擺手:“行了,你們洗洗早點睡吧,我抽完煙也睡覺。”
等老婆和母親走後,牛二一個人坐在正屋裡不停地抽著煙,等了一會兒,他起身從褲腰裡掏出那個包著現大洋的布包,又把口袋裡的那兩副手鐲摸了出來,藉著有些昏黃的燈光,一邊仔細打量著手裡的羊脂白玉手鐲,一邊暗暗罵著那個該死的宋五,如果他把認出龍太太的事第一個告訴自己,那麼他肯定會藉口去龍太太家裡進行搜查,龍太太家裡的那些好東西還不得大頭都歸了自己?
想想那些首飾和現大洋還有各種做工精細的傢俱,牛二心裡的恨意更盛,要知道他們這些分在下面街道巡警室的人,根本不可能跟熊巡長那些分局巡警隊的人相提並論,一年到頭也遇不上幾次這種發大財的好機會,都怪宋五這個混蛋自作主張,而且這個傢伙在直接向熊巡長報告的時候,也根本沒有想到過自己,既然你不仁別怪我不義,別說這種事情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