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婁氏軋鋼廠如今已經是中級鉗工了,每個月至少能夠掙到二十多塊現大洋,不錯,就算是當下這種時局動盪的時候,婁氏軋鋼廠還是能夠給工人用現大洋來發工錢,聽易中海曾經說過,這也是由於婁氏軋鋼廠現在生產的各種鋼材都屬於供不應求的緊俏貨,因此婁氏軋鋼廠規定,所有購買鋼材的客戶都必須是用現大洋和黃金支付貨款,而且聽說婁家跟櫻花人很多年前就有合作,因此就算是如今櫻花人佔領了四九城,婁家的生意也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自己廠裡生產的相當一部分鋼材都是供應給了櫻花人。
易曲氏今天下午已經想清楚了,生孩子的事兒以後再說吧,現在主要就是怎麼好好的活下去。
東跨院正屋裡,於佑民父子相對而坐,每人跟前都倒滿了茶水,一人叼著一根雪茄煙,在吞雲吐霧。
於林嫻熟地吐出一串菸圈,才淡淡地說道:“時間也差不多了,說吧,今天又有什麼事?”
於佑民被兒子的話噎得連連咳嗽,他伸手指了指於林,張張嘴卻又無話可說,仔細想想自己每次過來都是有事找於林,也難怪兒子以這種態度對自己。
於佑民長長嘆了口氣:“於林,我知道你現在已經成長起來了,甚至可以說是已經成為了舉足輕重的大人物了,我這個當父親的應該以你為榮,以前是我的心態出了問題,很多地方都做得有點過分,希望你別放在心上。”
於林有點吃驚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他可是知道,於佑民骨子裡可是相當的自信,甚至可以稱為強勢,這也是他當年在沈城身為於家大少爺養成的習慣,沒想到今天竟然會主動跟自己道歉。
於林哭笑不得地說道:“我說父親大人,有什麼事情您就直接說吧,能夠做到的我會盡量答應,您可別擺出這樣一副樣子,我現在都有點兒心驚膽戰了,您不至於是想讓我把櫻花島炸進海底吧?說實話,我還真能夠做到,不過其中牽扯的因果太大,我現在的修為實在是承受不起,估計櫻花島炸沉的時候,就是我一命嗚呼之際。”
聽了於林的話,剛才心裡的那點愧疚之情頓時煙消雲散,於佑民瞪了兒子一眼,低聲罵道:“滾蛋,你這個兔崽子說什麼混賬話,老子就不能回家陪著老婆孩子吃頓飯了?”
於林聳了聳肩:“行,行,行,誰讓您是父親呢?既然您沒有事情,那我可得出去一趟了。”
於佑民皺了皺眉頭:“大晚上你不早點休息,出去幹什麼?”
於林抽了一口雪茄,吐出煙霧後才說道:“我準備把崗村寧次這個狗東西弄死,不過一旦他死在了四九城裡,估計以櫻花人的尿性,肯定會牽連不少無辜的老百姓,因此我打算把他先從翠明莊趕出四九城,雖然翠明莊裡現在住的大都是櫻花一些高官和富商,還有一些大都是二鬼子、狗漢奸,如果不是顧忌牽連四九城的老百姓,我真想直接把翠明莊夷為平地。”
於佑民吃驚地嘆了口氣,雖然已經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現在了不得,沒想到他竟然在謀劃著這樣的大事。
要知道自從崗村寧次擔任櫻花駐華北司令官後,華北各個根據地都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失,地下組織早就有意想要除掉這個罪魁禍首,可惜崗村寧次身邊的守衛實在無懈可擊,最後也只能放棄了這個計劃。
沒想到的是在自己和同志們眼裡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於林竟然只是因為不願意牽連普通老百姓而不願意直接在四九城裡動手,聽於林的語氣,似乎對他而言,解決一個崗村寧次也不過是隨手為之而已。
於佑民也只能出言叮囑道:“既然你自己有了計劃,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安全,千萬不要急於一時,一切還是以確保自己的安全為主。”
聽到於佑民關切的話語,於林的心裡泛起一股暖意,他也沒有繼續開口,只是微微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