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殿內聊起了一些朝堂上的事情,劉堅眉頭微皺,憂心忡忡地說道:“皇叔啊,如今草原邊境的戰事雖暫告一段落,可那虎視眈眈的蠻夷之族恐不會善罷甘休,朕甚是擔憂啊。” 劉廣微微點頭,撫著鬍鬚道:“陛下,草原蠻夷確實不可小覷,臣以為當加強邊境防禦,屯兵積糧,以防其再次來犯。” 兩人正說著,約莫半個時辰,太監匆匆回來,“啟稟皇上,醫生已經給公主看完病了,正在殿外等候。”
“讓他進來。” 劉堅說道。
片刻後一名老者,緩緩躬身走了進來,如果陸肖在這一定會認出,此人正是老馬。只見老馬走進殿內,神態恭敬,腳步沉穩,來到殿中合適的位置後,便跪倒在地口稱:“參見皇上。”
“免禮。” 皇上道。
劉廣忙問道:“老馬,公主的病你看的怎麼樣了?”
“這個嗎……” 老馬微微抬起頭,目光中透著一絲猶豫,欲言又止。
劉廣著急道:“什麼這個那個的,快點說。”
“如果草民所看無錯,公主,所患乃是 “肺癆”!初期往往只是輕微的身體不適,如偶爾的咳嗽、乏力等,極易被忽視。隨著病情的逐步發展,咳嗽會日益加重,從起初的乾咳慢慢轉變為咳痰,且痰中帶血。身體也會迅速消瘦下去,原本健康的體態變得皮包骨頭,形如枯槁。會出現呼吸困難的症狀,稍微活動一下便氣喘吁吁。白天忍受著身體的燥熱與虛弱,夜晚又被冷汗浸溼被褥,難以安睡。”
劉堅聽聞此言之後,心中猛地一驚,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位被人們稱為老馬的醫生,竟然真如傳聞所言,醫術如此高超,僅僅透過一番觀察和詢問,就能準確地說出公主所患病症。然而,當聽到“肺癆”二字時,劉堅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這一診斷結果猶如一道晴天霹靂,讓他幾乎無法承受。因為在他心目中,自己最疼愛的女兒一直都是健康活潑、無憂無慮的,如今卻要面臨這樣殘酷的現實,這無疑等同於直接給她宣判了死刑。
劉堅深深地嘆了口氣,聲音中充滿了無助與焦慮,緩緩開口問道:“老馬醫生,既然您已經診斷出病情,那可知道該如何救治我這可憐的女兒?”只見老馬一臉無奈地輕輕搖了搖頭,語氣沉重地回答道:“啟稟皇上,草民慚愧啊!對於此等惡疾,草民也是束手無策,實在無能為力。若是不能得到及時有效的治療,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還未等老馬把話說完,劉堅便如同遭受雷擊一般,噌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滿臉驚愕與難以置信。但僅僅過了片刻,他又如洩了氣的皮球般頹然坐回椅子上,臉上露出極度痛苦的神色,嘴唇微微顫抖著,再次壓低聲音問道:“那麼,請問老馬醫生,朕的愛女究竟還能撐多久?”
老馬低頭沉思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目光凝重地看著劉堅,緩聲道:“回皇上,目前情況十分危急,可以說是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眼下所能做的,唯有依靠藥物和針灸來暫時緩解病情,但也只是權宜之計罷了。以公主目前的狀況來看,如果是年前的話,或許還能再支撐半年;但現在已是春末病情已經惡化,怕是最多也就只有三個月的時間了。”
御書房內,氣氛壓抑得似能擰出水來。劉堅雙手緊緊攥成拳頭,指節泛白,那力道彷彿要將手掌心生生捏碎。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腮幫子上的肌肉因用力而緊繃,突顯的青筋在額頭蜿蜒遊走。突然,他猛地站起,厲聲喝道:“傳旨,各州府即刻張貼榜文,若有人能治癒公主之病症,賞萬金,封子爵!” 那聲音猶如洪鐘,震得殿內的空氣都微微顫抖。當值太監被這突如其來的怒吼嚇得一哆嗦,連忙躬身應道:“是,陛下。” 隨後便匆匆跑了出去,腳步踉蹌,似是生怕走慢了一步便會觸怒龍顏。
隨著皇榜如雪花般傳向各州府,各地城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