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淺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怒火,臉上卻依舊保持著微笑,她不卑不亢地說道:“大伯、大伯母,今日我本滿心歡喜地邀請摯友來家中做客,想與大家共享歡樂時光。您二位這般冷言冷語,莫不是有什麼誤會?若是對我或者我家有何不滿,大可私下與我們交流,何必在客人面前失了風度。”
見大伯母還欲開口爭辯,沐清淺輕輕抬手示意她停下,接著說道:“我一直敬重長輩,也希望長輩能為我們這些晚輩樹立良好的榜樣。我與朋友相交,只論真心,無關其他。至於家中事務,自有祖父和父親做主,他們向來公正,我等晚輩唯有感恩與遵從。”
沐清淺轉身,拉著葉詩柔的手說道:“詩柔,錦川,莫要因這些插曲影響了心情。這只是家庭中一點小小的風波,不會改變我們相聚的美好。”她的眼神堅定而從容,用這樣的方式向大伯大伯母表明,她不會被他們的言語輕易左右,同時也在安撫著自己的朋友,展現出了強大的內心與處理家庭矛盾的智慧。
沐清淺大伯母聽到這番回應後,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原本因濃妝而顯得有些俗豔的臉,此刻在憤怒與驚愕的扭曲下,彷彿滑稽的面具。
她的雙眉高高挑起,眉心擠出深深的紋路,眼睛瞪得極大,眼白中佈滿血絲,惡狠狠地盯著沐清淺,似乎不敢相信這個平日裡乖巧的侄女竟敢如此回應。嘴唇微微顫抖著,原本塗抹得鮮紅的唇膏此刻像是要溢位嘴角,那鮮豔的顏色與她此刻青黑的臉色形成一種怪異而又可怖的對比。
她的鼻翼快速地翕動,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像是一頭被激怒的母牛。脖子上的青筋暴起,隨著呼吸不斷地跳動,整個人像是一隻即將撲食的母夜叉,卻又在沐清淺沉穩的氣場下,一時語塞,只能用那充滿怨憤與不甘的眼神表達著自己的不滿與憤怒。
沐清淺的大伯先是一愣,他那原本傲慢地仰起的頭稍稍低了一下,似乎沒料到沐清淺竟敢公然反駁。但很快,他的臉漲得通紅,從脖子一直紅到耳根,額頭上青筋暴起,像是一條條扭曲的蚯蚓。他的眼睛瞪大,滿是難以置信與被冒犯後的惱怒,嘴唇微微顫抖,想要立刻開口呵斥,卻又被沐清淺那堅定的眼神和不卑不亢的氣勢噎住,只能發出幾聲含混不清的“你……你……”,肥胖的身軀也因憤怒而微微搖晃,雙手在空中無措地揮舞了一下,最終還是不甘心地重重坐回椅子上,那椅子也被他的體重壓得發出“吱呀”一聲抗議。
沐清淺大伯母被懟得一時語塞後,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短暫的沉默後,她可能會猛地站起身,雙手叉腰,用尖銳的嗓音開啟新一輪的攻擊:“你這沒大沒小的丫頭,現在居然敢頂嘴了!我看你是被慣得不成樣子!”隨後,她或許會開始翻舊賬,把沐清淺以往一些無關緊要的小失誤或者家庭裡的瑣事都拿出來數落,試圖在眾人面前讓沐清淺難堪。又或者,她會轉而將矛頭指向沐清淺的父母,指責他們沒有教育好孩子,用刻薄的語言去攻擊他們的教育方式和家庭管理。如果她更加過分,可能會直接甩臉色走人,並且在家族的其他場合中散佈沐清淺的壞話,試圖孤立她和她的家庭,以宣洩自己心中的怨恨與不滿,讓沐清淺在家族中面臨更多的輿論壓力和人際關係困境。
沐清淺會始終保持冷靜與理智,她挺直腰桿,目光堅定地直視大伯母的眼睛,用沉穩且清晰的聲音說道:“大伯母,您這樣無休止地指責與翻舊賬,並不能彰顯您的威嚴,反而只會讓大家看到您的無理取鬧。我尊重您是長輩,但這並不意味著我會任由您惡意詆譭。”
若是大伯母繼續數落她的父母,沐清淺會走上前一步,表情嚴肅但措辭依然剋制:“請您不要牽扯到我的父母,他們的教育方式如何輪不到您來評判。我們家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處理好,如果您對我個人有意見,我們可以心平氣和地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