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時候的韓喬和唐星都還是未經世事的姑娘,兩人甚至連個男朋友都沒有。
佩兒比小寶小半歲,要是按著時間推算,四年前,韓喬更不可能懷孕,那時她和唐星主要的任務就是負責照顧小寶。
沐以安幾乎隔三差五就會和她們在一起,韓喬就是再厲害,懷孕總歸得大著肚子,這是瞞不住人的。
骯髒的心?
他在她心裡還沒有一個朋友的分量重?
那他究竟算什麼?
霍連城剛剛只是故意那樣說逗弄沐以安玩,沒想到好端端的她會如此說自己,這多少有些讓他心裡極度不舒服。
不可置信的瞪著眼睛看她,眸中劃過一抹受傷,隨之湧出憤怒,神色晦暗,語氣冰冷質問:“安安,我在你心裡就是那麼不堪,那麼微不足道,是不是你身邊所有的朋友都比我要重要?”
“是,霍連城,你說對了,他們都比你要重要。”沐以安毫不猶豫接話,說得理直氣壯。
霍連城心中越想越氣,恨不得將眼前的女人給掐死,咬著後牙根吐出幾個字:“行!你真行!”然後雙眼直視著會場中心,不再看沐以安,也不搭理她。
他好像除了自己乾生氣,其他的什麼都做不到。
既做不到對沐以安置之不理,又做不到去傷害她的朋友,甚至做不到責怪她,哪怕說她一個不字都不行!
他想自己終究是徹底栽了。
高傲如他,竟然栽在這個令他又愛又氣的女人身上,但他並不後悔。
沐以安看霍連城不理她,她也懶得搭理他,又將視線移到韓喬和封銘浩身上。
韓喬聽到封銘浩的指責,心裡既委屈又難過,眼眶莫名泛酸,倔強的揚著臉,不滿的望著他指責。
“你這個人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明明你是一個渣男,卻說我想做渣女。
既然這樣,我就當五年前的事是被一條惡狗給咬了,你也當那次被狗咬了吧!從今以後,我們扯平,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被狗咬?
還是一條惡狗?
她罵誰是惡狗呢?
各走一邊?她想得倒是挺美。
即使他同意,他女兒也不會同意。
這個該死的女人是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麼滴!
封銘浩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心中的那股邪火莫名的火大,氣得後牙槽咬得咯吱咯吱響。
“你是準備把我剛說過的話當做耳旁風,還是當做放屁?”
韓喬一臉無奈盯著封銘浩,無所謂聳聳肩,“當耳旁風還是當放屁,隨你怎麼想,反正意思就是這個意思,咱們再見就當陌路人,最好再也不見。”說完,用力扯自己的胳膊,試幾次都甩不掉,急紅了眼,“你到底要幹什麼?”
“你就想這樣拍拍屁股走人,沒門,我要你負責。”封銘浩眼神堅定,手中力道不由得又緊了緊。
“負責?我負什麼責?五年前的事情,明明是我吃虧好不好?你這人怎麼還搞起無賴的作派。”
韓喬目眥欲裂,看到封銘浩紋絲不動,一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樣子,暗暗磨牙,“行,你有種,今天算我倒了八輩子的血黴,負責,我負責還不行嗎?”
她用一隻空著的手,在口袋裡摸半天,抽出一張紅牛,塞在封銘浩的前襟的口袋裡,“我負責了,可以撒手了吧?”
.......
封銘浩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冰冷的眸子緊緊盯著她。
韓喬看他不說話,一臉肉疼的又從口袋裡摸半天,再拿出一百塞到相同的口袋裡,“這總夠了吧?”
.......
封銘浩的臉色徹底黑下來,深邃的眸子裡,醞釀著滔天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