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笛夕話將落,葉泊月就瞪她,“你個死丫頭,真該給你尋個人家早早嫁出去,省得在家盡給我添堵!”
葉泊月說這話時,恰逢墨義垠從外頭走了進來。墨笛夕移了幾步,躲到墨義垠身後,“爹爹你看孃親,她老是嫌棄夕兒!”
“你娘她就是閒多了慎得慌!”墨義垠笑著悠悠的說了句,就走過來坐下。
葉泊月覷他一眼,抬頭又對墨笛夕道:“我看音兒那幾位哥哥就不錯,改日我就去提提……”
一聽葉泊月提到九環門那幾位公子,墨笛夕忽的就有些羞赧的垂下頭。葉泊月看在眼裡瞭然於胸,衝墨義垠使個眼色壓低聲音道:“我看夕兒啊,是有心上人了!”
這話順風颳進墨笛夕耳朵裡,當即跺跺腳,嗔道:“娘……”隨既,轉身跑了出去。
“你去哪兒啊?不準去青竹殿,聽到沒有!”葉泊月衝墨笛夕背影清喊,轉而又笑呵呵的對墨義垠說開了。
“夕兒今年虛歲十五,再過個一年也該嫁了!我瞧她八成是喜歡上音兒的哪位哥哥了”,頓了一頓,又接著說:“音兒現下十八歲,他最小的哥哥長她一年,也就是十九,若以最小的那個來論,就長夕兒四歲!四歲,恩,我看剛剛好,孩子他爹,你說呢?”
墨義垠放下手中的茶盞,理理衣袍起身,“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兒,你就操上心了,你這孃親當得倒委實稱職,嫁自己女兒都這樣急!”
葉泊月也起身跟上往外走的墨義垠,“我這不未雨綢繆先做個打算嘛,也沒那麼急!”
“你這邊倒是未雨綢繆好了,又怎知音兒的幾位哥哥對夕兒有無那意!”墨義垠邁著穩健的步伐一邊走,一邊道。
身後的葉泊月垂眼想了想,道:“這個倒也是,待得了空我去問問音兒,他們常在一處,想來多多少少也必知道些!”停了一停,又說:“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就憑我們夕兒生的這副模樣,只是如今尚小。待長大了定不亞於音兒!”
前頭走著的墨義垠步子頓了一頓,道:“你既知道夕兒還小,就不該這樣急著給她找人家!”
話落,身後的葉泊月噤了聲。沒再說下去。
墨笛夕自笛音殿一堆的花花草草中抬起紅撲撲的臉來,看著走出笛音殿的墨義垠同葉泊月,捂著嘴偷偷笑了。
晚膳後,墨隔玉去了墨雲殿,環念音、落央二人坐在青竹殿的竹亭中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院牆上忽的掉下個人來,發出“嗷”的一聲慘叫。
西玥笳自牆下爬起來拍拍衣袍,惡狠狠的瞪著牆頭正對著他擠眉弄眼的偉人白半晌說不出話來。
環念音挑了挑眉,只當沒聽見也沒回頭去看。
落央看看了牆角那邊,站起身,“少夫人。我去備壺茶來!”
西玥笳往竹亭走來,遠遠就笑嘻嘻拱手叫道:“賢弟,呵呵,賢弟!”
眼角餘光不著痕跡的將西玥笳打量個遍,待他走至亭中撩袍坐在對面。方抬頭揚了個明豔的笑,“若笳!”
這笑著實晃了西玥笳的眼,低頭輕咳一聲,接過落央遞上的茶,須臾,又長長的嘆了一聲。
環念音默了默,等著他說下去。
“賢弟。我是來辭行的!”
半晌,環念音將視線轉向亭外:“去哪兒?是回諳城還是?”
西玥笳抬眼看看她,“賢弟你也知道,我這人,不適合官場上的爾虞我詐,還是寄情山水的好!”
聞言。環念音動動唇,一時間倒不知說什麼好!
西玥笳放下手中的茶盞,轉臉看著亭外,悠悠開口:“賢弟,那日霧藥殿中。你說往後還一起快意江湖,我在諳城府中一等數月,等過皇兄為你篡位,等過戰亂為你紛起,等如今,終是能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