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夜晚的郊外總是讓人覺得冷。
車就停在荒無人煙的郊野裡,晚風一吹,似乎一切都變得冰冷了下去。
坐在SUV上,小佛爺沒說話,就那麼安靜的抽著煙,看著窗外。
我沒弄明白他想幹嘛,只能靜觀其變。
大牙是司機,坐在駕駛位上掃了我們一眼,不動聲色的把手放進了椅子旁的空隙,似乎是在摸索什麼。
“佛爺。”黑子好像是明白了什麼。
“怎麼了黑子?”
“您大晚上的帶我們來這兒是有啥事啊?”
小佛爺深吸了一口煙,笑著吐出,問他。
“黑子,你跟我有幾年了?”
“兩年多吧。”黑子仔細的算了下才說出答案。
小佛爺點點頭:“你人不錯,有本事,就是沒腦子,而且嘴上總是沒個把風的。”
“佛爺”
“岡山他們死了。”小佛爺伸了個懶腰,說出了這句讓黑子臉色大變的話。
我不知道他們是在說什麼,但我能感覺到,黑子在害怕。
黑子傻嗎?
黑子其實不傻,就是平常不愛動腦子,但是現在,他很聰明。
“為什麼”黑子把腦袋低了下去,眼神散亂的看著自己的膝蓋,渾身都不停的顫抖了起來,手微微顫著。
“他們幾個太愛搶功了,門裡的不少子弟都被他們欺壓下去過,而且辦事總辦不好,嗎的有幾次都是我去擦的屁股,死了算了。”小佛爺罵罵咧咧的把菸頭彈出了窗子,在我不解的目光下拿出了手槍,上膛。
“小佛你想幹什麼?!!”我忍不住大吼道。
難道他是想殺人滅口?!還是鳥盡弓藏兔死狗烹?!這他嗎也太畜生了吧?!
“救人,救己。”小佛爺撓了撓頭:“知道這幾天當鋪裡出了什麼大事嗎?”
見我們沒說話,小佛爺自討沒趣的聳了聳肩,打了個哈欠。
“三掌櫃北邊兒仙眼珠子被挖了,現在是獨眼龍,左手連帶著胳膊都被人撕了下來,重傷昏迷。”
我不敢相信的看著小佛,問:“他沒死?!”
難道北邊兒仙的本事就這麼厲害?!能從那九龍棺的活祖宗手裡跑了?!
“死了,今天早上死的,估計現在屍首都涼了。”小佛爺笑呵呵的說道:“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
我沒說話,安靜的等著答案。
“被財神爺叫人弄死的,那孫子也是倒黴,重傷昏迷,結果被財神爺的人偷摸把氧氣管子給拔了。”小佛爺感嘆的說:“這就是不小心的後果,活該早死。”
“他不是跟財神爺一夥兒的嗎?”我更不解了。
“北邊兒仙那裝逼犯的本事不低,在咱們中國,能傷他成那樣的人少之又少,知道這孫子受了重傷後,財神爺就覺得,應該弄死他。”小佛爺的語氣忽然危險了起來:“如果老不死的知道北邊兒仙受了重傷,必然得去問個緣由,如果問出點別的來”
我有點頭疼了。
“你的意思是財神爺不對那麼你們”我說話都有點沒頭沒尾了,最後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