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睛,我估計他也是徹底忘了,想了半天沒想出來,只能用別的話來搪塞我:“反正就是個老雜碎,辦了他不是事兒。”
陳九山一直都沒說話,默默的與我一起磨著刀,很安靜。
倒是那個錢東來話挺多的,沒一會兒就把我問得頭疼了。
這孫子問得問題大多都跟小佛爺和師爺有關,要麼是“誒哥們,佛爺他們現在過得怎麼樣了?”要麼就是“師爺的腿現在好點了沒?”
怪不得人都說相由心生,這點是真沒說錯。
陳九山的長相很難讓人忘記,臉龐略顯消瘦,下巴上有著些許的鬍渣,但人看起來是異常的幹練,特別是那雙目光銳利的眼睛,讓人看了一次基本上就記住他的長相了。
說實話,他跟小佛爺有一些共同的地方,就是目光一樣的讓人害怕。
如果說小佛爺的眼睛裡充斥的是暴戾跟焦躁,那麼他的眼睛裡就是平靜,還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至於錢東來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大眾臉,看一眼就給忘了。
但他臉上隨時隨地都有笑容,可這笑容卻跟師爺臉上經常掛著的笑容不一樣,錢東來的笑容要麼就是賊眉鼠眼的猥瑣笑容,要麼就是特精明的那種笑,總而言之看了他笑就想給他一巴掌,這不是開玩笑。
“喵~”
忽然間,貓叫了一聲,趴在我的行李袋上伸了個懶腰,用種特嫵媚的姿勢撐著頭看著我們磨刀,那可不是一個賤字了得。
說來也怪,昨天我玩完命之後才發現我的包落在酒吧了,當時可差點沒把我急死,也沒顧忌被人發現的危險,我二話不說就繞了一條路跑了回去,然後從側門上了二樓,抬眼一看,我的包竟然還在。
這點就讓我有點驚訝了,甚至是驚喜欲絕。
現在的人啊素質可真是高,特別是那酒吧的服務員還有老闆,有機會了我真得送他們一面錦旗。
過了一會兒,見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也沒再耽擱,紛紛把傢伙都放在了另外一個袋子裡,掐著時間走出了賓館坐車前往目的地。
貓跟我的那袋子寶貝都留在了房間裡,畢竟這兩東西一個是死的,一個是容易死的,去了幫不上忙還得添亂,何必帶上呢。
在計程車上,陳九山閉著眼睛沒說話,似乎是睡著了,而錢東來則顯得精神奕奕,雙眼緊盯著拿著玉佩自言自語的我,彷彿是在好奇我在幹什麼。
半響後,他忍不住問了出來。
“易兄弟,你這是?”錢東來好奇的問我。
我笑了笑,看了一眼手中的玉佩:“跟我老婆說話呢。”
在當天晚上的十點十五分左右,我們到達了那人所在的成豪洗浴中心。(原諒我戰鬥力不足五的記憶力吧,我實在是想不起那人的名字了)
陳九山揹著包先下了車,隨後的是我,然後是錢東來。
進了大廳,我們沒在裡面跟所謂的迎賓小姐多說半句話,都裝作是這裡的熟客,一邊裝著打哈欠用嘴捂著嘴,一邊坐上了電梯直奔四樓的桑拿房。
“攝像頭差不多就這幾個,進來的時候我看見了三個,下車的時候看見了兩個,電梯裡只有這一個。”陳九山哈欠連天的說:“別把手放下來,咱們一會弄完人就走,車已經安排好了,能不留馬腳就別留。”
“知道,咱們還在通緝令上呢,要是被逮住就麻煩了,這又不是咱們那邊的城,找不著熟人啊。”錢東來樂呵呵的說道,沒有半點緊張的樣子。
我一愣,忍不住誇了他們一句。
“兩個老哥還挺專業啊。”
“肯定的,不專業早被人砍死了。”錢東來笑道。
就在這時候,叮的一聲,門開了。
在走出電梯的同時,錢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