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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耳提面命融入到這些世家子弟的骨子裡,自然很難輕易改變,而這些卻是謝慎最鄙夷的。
如果作為一個穿越客都不能有勇氣和膽量作出改變,那穿越的意義就沒有了。
杜康正自飲酒,聽得謝慎又吟誦了一首詩,當即暴怒。
他吟詩就吟詩吧,偏偏這詩還意有所指。
杜康方才跳將出來對謝慎進行一番攻訐,謝慎立刻以一首詩作出回應,效果還十分好。
不少原本保持中立坐山觀虎鬥計程車子紛紛被謝慎的才情所感染,站到了謝慎的這一邊。
畢竟從今晚的鹿鳴宴看來,謝慎是當之無愧的餘姚才子,而杜康不過是一個嫉妒謝慎成就的噴子。
沒有人會喜歡噴子,尤其是自命清高的文人。
原本還呈現分庭抗禮的局勢瞬間逆轉,如今除了杭州錢塘計程車子死忠的擁護杜康,其餘中立搖擺計程車子紛紛倒向了謝慎一邊。
甚至有人傳出,說杜康是靠著阿諛奉承才獲得的五經魁首,更有甚者還有人質疑杜康鄉試前就得到了貴人暗中相助。
輿論的壓力是巨大的,即便杜康有杭州錢塘士子這一部分“鐵粉”,也奈何不住大勢,找了個由頭落荒而逃了。
五經魁首隻剩下了四個,自然十分無趣。
加上鴻臚少卿季安不想鹿鳴宴拖得時間太長,便提前結束了這場盛宴。
百來名士子相繼離開了布政司衙門,唯獨謝慎被留了下來。
想要和謝慎敘話的不是陸淵也不是陳方垠而是鴻臚少卿季安。
這讓謝慎十分驚訝。
要知道謝慎之前和這位鴻臚少卿季大人素未蒙面,更別提有什麼交情了。
二人唯一的聯絡恐怕就是這科鄉試了。
季安是朝廷委派的鄉試考官,謝慎是季安拔的新科解元,僅此而已。
當然,從名義上講季安算是謝慎的座師,不過師生之間確實是夠生分的。
謝慎隨著季安來到布政司內堂,恭敬的束手而立。
季安面容十分平靜的說道:“你不必緊張,是徐侍郎叫我帶話給你。”
徐侍郎?
謝慎更為驚訝了,這徐貫人脈還挺廣,和季安也相熟?
不是這位徐老大人見自己中舉得了解元就開始逼婚了吧?
他雖然和芊芊情投意合,可只有十五歲啊。咳咳,雖然這個年齡在大明朝當爹都不奇怪,可謝慎畢竟來年還得大比,這要是趕在中間來一場婚事,還真是得忙的焦頭爛額。
見謝慎面色古怪,季少卿假聲咳了一咳道:“怎麼,你知道徐侍郎要本官帶話給你?”
謝慎連連搖頭道:“這倒是沒有,學生只是有些驚訝罷了。恩師還請講。”
季安笑著點了點頭道:“徐侍郎說這次鄉試你考得不錯,但來年的會試亦需要好好準備。。。。。。”
話說到一半,季安話鋒陡然一轉道:“徐侍郎還說你的婚事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待選個良辰吉日便可以完婚了。”
果然!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其實謝慎也可以理解徐老大人的心思,徐貫年事已高,今年已經六十有二。芊芊應該是徐貫的老來女,自然視若掌上明珠一般。
徐貫的身體不算好,擔心哪一天便撒手人寰,最放心不下的肯定是這個寶貝女兒。
故而徐貫才會這麼急切的催謝慎娶了芊芊,也算了卻一樁心事。
問題是徐貫就這麼肯定謝慎能夠中進士嗎?
解元雖然風頭無兩,但說到底也得參加會試,被刷的機率還是存在的。
要麼是徐貫真的特別在意女兒的感受,對女婿的挑選沒有那麼嚴苛。要麼是徐貫開了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