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成煌表叔的福,最近小侄我還算不錯,雖然每天的課程十分繁重,但還好沒有掉隊。”
江成安笑呵呵地說道。
“哦,對了!我聽說成煌表叔喜歡字畫,所以專程尋來了這位吳稻子,他可是咱們當今少有的國畫大家啊!”
被稱之為吳稻子的老者,矜持地點了點頭,同魏成煌抱拳。
這樣,便算是打了招呼了。
不得不說,這位吳稻子的本事還沒有顯露出來,倒是先顯露出來了幾分傲骨。
對此,魏成煌倒是沒有在意。
畢竟有真本事的人,基本上都是有傲骨在身的。
這不是問題。
只要他當真是有真本事,那就一切好說。
“來得正好。”
魏成煌微微頷首。
“正巧,我呢,剛從周家的慈善拍賣會上,競拍到了一副佚名的名作。”
“那就拿出來,大家正好一起好好欣賞欣賞!”
說完,他便一招手。
保鏢用戴著白手套的雙手,將裝在了保險箱裡的畫作,小心翼翼拿了出來。
還好喝茶的桌子足夠大。
畫作拿出來,展開後,依然有空間。
畫作的兩邊,用鎮紙壓住。
江成安瞪大了雙眼,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畫……可當真是氣勢蓬勃,有種沖天而起的豪邁撲面而至!當真是名作啊!”
不得不說,江成安還是有幾分眼光的。
但是!
他帶來的那個吳稻子,此時眼中卻流露出了一抹不屑一顧的神情。
“畫作倒是不錯,可為什麼連個署名都沒有?”
他笑著說道。
“莫非,是個無名之輩所作?還是說,是仿照其他名家的作品,所以不敢署名?”
不得不說,在這個時候,說這種話。
他是當真有些讀不懂空氣啊!
魏成煌臉上的表情稍微有那麼一點僵,但很快就恢復如常了。
“這位……吳稻子先生,看來對於國畫應該也是很有研究的吧?”
“研究談不上,只能說是略懂一二吧。”
吳稻子也不客氣,故作矜持地說道。
“當然了,相比之下,某最擅長的,其實並非是國畫,而是油畫。”
“油畫?”
魏成煌心裡有些不悅了。
心說你一個搞油畫的,來瞎幾把點評國畫,你有那個實力嗎你?
真的。
要不是看在侄兒江成安的面子上。
光是吳稻子的這幾句話,就足以讓魏成煌送客了。
不對!
應該說,要是沒有江成安這三個字,吳稻子他根本就沒有機會見到魏成煌才是!
魏成煌何許人也?
那可是縱觀整個豐城,都排得上號的大佬!
也是所謂的吳稻子這樣阿貓阿狗就能隨便見到的?
開什麼玩笑!
“魏叔,咱們還是繼續說回這幅畫吧?”
林鳴見氣氛有些不太對,主動打了圓場。
然而,正是他的這一句話,卻是讓吳稻子對他心中頗為不爽利了:你算哪根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