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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7章 賈府祭奠中的明爭暗鬥

喪事祭奠的帷幕拉開

賈母的喪事是賈府近年來最重要的一場家族祭奠,各房為此忙得焦頭爛額,既要維持表面莊重,又要在暗中謀求利益。一大早,各房人丁便整齊列隊,錦衣素服,齊聚賈母的靈前。賈府上下的緊張氣氛猶如厚重的烏雲壓在每個人頭上。

寶玉身著素縞,神色肅穆,跪在靈前。雖然身旁人來人往,各房出言指責、喧譁不斷,但他始終一言不發,專心為賈母誦經。此時,薛姨媽側身低聲對薛寶釵道:“玉兒這孩子到底心細,眼裡有規矩。雖說賈府如今風雨飄搖,但若人人如他這般恭謹,豈會淪落至此?”

薛寶釵聽罷,輕輕點頭,卻不動聲色地將目光掃向邢夫人。她正與賈赦私語,不時指點靈堂布置的物品,似乎對“主辦人”的身份頗為自得。

邢夫人出手:資源爭奪的開場

祭奠開始時,邢夫人端著長嫂的架子,目光掃視在場的下人,聲調提高了幾分:“賈府歷代主母,向來是大房主持大事。這次老太太的喪事,我們大房自然也當盡力。賈政和王夫人想必不會有什麼異議吧?”

這話一出,眾人心頭一緊,連鳳姐也挑了挑眉梢。賈政輕咳一聲,還未開口,探春便緩緩站出,聲音冷靜而清晰:“邢大太太說得極是。不過老太太生前曾有言,家族大事不可偏頗。若這次完全由一房出力,不免失了兩府協力的規矩。”

探春話音剛落,鳳姐一聲冷笑:“妹妹這話倒有趣,老太太一生最是公平,但真要追究家規,若論出力,二房可是先人開府時的正宗血脈。”她說著瞟了邢夫人一眼,“倒不知現如今大房如何要獨佔這功勞。”

邢夫人被話懟得臉上一僵,正要開口反駁,卻見王夫人慢條斯理道:“鳳丫頭說話雖尖刻,但確實有理。老太太的喪事講究的是整個家族的體面,若因爭搶分工失了和氣,怕老太太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寧。”

這話似在勸和,實則堵死了邢夫人進一步爭奪的可能。邢夫人氣得直咬牙,卻不好再多言,只得低頭整理手中的絲巾。

薛寶釵的得體表現

祭奠中,北靜王妃特地前來弔唁。她素來與賈府交好,這次雖然並無太多實質援助,但能親自到場已是極大的面子。

薛寶釵一身素白長裙,妝容恰到好處。她輕聲引導北靜王妃在靈堂就座,並用溫和的語氣向她講述賈母生前慈善的事蹟,言辭得體。北靜王妃頗為讚賞:“寶姑娘不僅美貌端莊,言談舉止更是無懈可擊,賈府有你這樣的女子,實在是福分。”

薛寶釵輕輕一笑,低聲答道:“王妃謬讚,家母常教導我們:舉止無規矩,言語不莊重,則枉為大家閨秀。如今賈府有此榮光,也是因賈母遺德所致。”一句話既恭維了北靜王妃,又巧妙提升了賈母的形象。

這一番得體的應對讓北靜王妃更加心生好感,也令旁觀的賓客們對賈府刮目相看,暫時轉移了外界對賈府的流言蜚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