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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5章 賈母的隱憂與深思

秋風瑟瑟,時光流轉,賈府的每一處角落似乎都在悄無聲息地經歷著變遷。在這座富麗堂皇的府邸裡,賈母坐在她那精緻的榻上,眉頭緊鎖,臉色顯得比往常更加疲憊。她的眼神空洞,似乎對眼前的一切都失去了興趣,連窗外飄落的枯葉,也沒有引起她往日的關注。

晴雯的去世,像一道沉重的雷霆,狠狠地擊中了她那顆曾經為家族付出無數心血的賈母的心。那丫頭,機靈聰慧,雖常惹些小麻煩,但心底善良,何曾想到她竟會在這樣的時刻匆匆離去。賈母心中五味雜陳,一股無法言喻的痛苦湧上心頭。

她目光空洞地凝視著窗外,彷彿那些枯黃的落葉能帶走她的憂愁。卻不知,為何心底的那份憂慮,竟隨著晴雯的離世越發深重。她的手微微顫抖,抬起手來,輕輕撫摸著身邊的繡帕,彷彿這樣能稍微安撫她內心的焦慮與愧疚。

這時,王夫人走進了房間,輕輕拉開屏風,悄無聲息地進了賈母的內室。她見賈母神色不佳,便不由得心生憐惜,走到她身旁坐下,輕聲問道:“母親,您的身體如何?今日的天氣有些涼,您若是覺得不適,還是多休息為好。”

賈母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緩緩道:“晴雯……她真是命苦。那丫頭才多大,就這樣走了。我常常想著,自己是否該早些關注她,若我能多些關心,或許她的命運就不會這樣悲苦。”

王夫人聽到這話,不禁心頭一緊。她知道,賈母雖然外表慈愛,內心深處卻總是負擔沉重,尤其是在丫鬟們的去留問題上,總是過於操心,甚至為她們的一生擔憂。她輕輕嘆了口氣,溫和地勸道:“母親,晴雯雖然不順,但她畢竟聰明能幹。即使她的命運多舛,至少她在賈府裡是有過一段美好時光的。我們也未必能改變所有的命運。您不必太過自責,畢竟,人生沒有常勝將軍,誰能預見明日的變故?”

賈母輕輕閉上眼睛,彷彿王夫人的話帶著某種安撫的力量,讓她的內心稍微得到了一些慰藉。然而,這種慰藉並沒有持久,心中的愧疚依然揮之不去。

“王夫人,”賈母突然抬頭,目光透過窗戶看向遠方,語氣有些無奈,“我年事已高,時常感到力不從心。家中的事兒似乎越來越多了,寶玉的成長,府中的丫鬟們,一個個都各自有自己的心思和命運,真是讓人心力交瘁。我常常想著,若是我再有些年頭,或許還能做些事,可是現在,似乎已無力迴天了。”

王夫人聽得出賈母話語中的深深無奈,她心中一陣酸澀。賈母一生為家族付出了無數心血,卻也隨著年齡的增長,逐漸感到精力和體力的衰退。這讓她感到愈發焦慮和不安。她的目光柔和下來,輕輕握住賈母的手,安撫道:“母親,您不必過於憂慮。雖說年齡大了,可您的智慧與經驗,卻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寶玉的成長,雖然有些波折,但您教他多年來,定然會在他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記。至於賈府的事,我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您一定能在適當的時候作出決斷。”

賈母的眼中閃過一絲感動,她微微點頭,似乎終於有些釋然了。她看向王夫人,笑了笑:“你說得對。看來,我還真得放寬心,不能再為這些事心煩意亂了。終究,我的年歲已高,不是個頭壯力健的年輕人,強求自己,也未必能夠做到。”

王夫人見狀,心中鬆了口氣,她輕聲說道:“母親,既然如此,不如我們一同去花園散散步,放鬆放鬆心情,畢竟,心情舒暢了,身體也能更好些。”

賈母微微一笑,點頭道:“你說得對。走吧,陪我一起去花園走走,看看那裡的花草,換換心情。”

於是,王夫人扶起賈母,兩人慢慢地走向花園。園中的景緻一如往常,秋風微拂,金黃的菊花在秋日的陽光下爭相開放,香氣四溢。雖然是秋季,花園中的景色依然充滿生機,彷彿這一切都在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