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某種熟悉的拉扯感再次擰絞著她那顆常因他而浮動不已的心。雖然,這與她所願相違,但她認為,他還是這樣最好,就這樣,不動凡心、不懂愛恨,繼續當個眾神稱道的聖獸,也好過陪她一塊在人間受罪。或許他有耐心可以慢慢找申屠令,但她可沒有,她只擔心腹裡的東西一發作,到時會壞了他的修為,因此,無論他已經替他們做了什麼打算,她還是決定離他愈遠一點好,只要躲離他遠遠的永不再見,哪怕什麼天長地久、海枯石爛又怎麼樣?她就不信申屠令的這出戏,只有一個人還能唱得起來,而聖棋,也不會因她而再遭受到一絲責難。“別費力了,我有法子將它拿下來。”她深吸了口氣,輕輕將他推開一段距離。“喔?”他若有所思地瞧著她那與以往不太相同的神情。
玉琳匆匆換上一抹隱瞞的笑,“你在這等等,我去向府裡的管家借把剪刀把它剪下來。”“嗯。”以為她真的願意守規矩,決定往後說話都算話的聖棋,並沒有懷疑她大多。玉琳輕盈的腳步,很快地在門邊閃逝而過,然而,一個時辰過去,兩個時辰過去,出了門的身影,就是遲遲未見來歸。枯坐在房內等無人的聖棋,在恍然明白自個兒又上當後,面無表情地拍桌站起。“耍我。”又撒謊騙他!
滿腹怒火推開門扇準備到外頭找人的聖棋,兩腳才踏至廊上,險些撞著了打算來向他請安的馬家員外。他一把拉住地頭的主人,“你們的仙姑上哪去了?”
“不……不知道。”領被提著的馬如常,被他森峻的表情嚇的一臉慘白。“方才她說要出門散散心,就沒再回來了……”跟他來這套!
聖祺忿忿的放開他,衣袖一拂,大步走向院外,決定這回在逮到玉琳後,非給她個刻骨銘心的教訓。“仙君打算上哪?”不知繁盛何事的馬如常追在他的後頭問。
他扳扳兩掌,“逮人。”
“逮到人後呢?”他們夫妻倆,該不會又要像上一回一樣,再示範一次轟轟烈烈的閨房之樂?“執行家法。”
“啊?”不……不會拆房子吧?
——————————————“見鬼了……”垮著一張臉的玉琳,呆若木雞地瞪著眼前再次找到她的男人。“見鬼?”眉心隱隱抽搐的聖棋,一手提起她的衣領,“嗯?”
午後炫目的驕陽,悄悄自路邊翠如碧玉的樹梢上走過,宛若碧海的色澤,像是方染過的緞子,在微風中款款搖曳。但路人並沒有將這美景看進眼裡,全都將目光集中在樹下那對更加吸引人的男女身上。微熱的午陽,將玉琳白皙的臉蛋曬出色澤酪紅的紅暈,她身上雪白的衣裳,因日照的關係顯得瑩瑩燦亮,明亮的光影投射至聖棋的身上,襯出一張令不少婦女心醉神迷的臉龐。沉默靜靜籠罩在他倆之間,這兩隻眼對眼、鼻對鼻的聖獸,皆沒注意到對方以外的雜物,以及路過的路人們,依舊面對面地站在小巷裡大眼瞪小眼。僅獲得短短數個時辰自由的玉琳,籲長嘆短地一手掩著臉。“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愈找愈快不說,他是曾去陰界拜過師不成?怎麼他比那些煩人的鬼觸還要陰魂不散!“要找你還不容易?”聖棋冷冷在嘴邊哼了哼,揚手朝旁彈彈指,原地立即出現兩名幫兇。縮躲成一團的土地公與城隍爺,在玉琳惱怒的杏眸掃向他們時,有些害怕地舉手招認。“是……是我們乾的。”說真的,他們一點也不想管別人的家務事啊。
怒氣抹紅了她的俏臉,“就知道是你們這派專門通風報訊的!”
相當識時務的土地公與城隍爺,不待氣跳跳的她衝上前來算賬,當下摸摸鼻子趕緊走人。“吼完了?”發動全城的土地公與城隍爺才找到她的聖棋,振了振衣袖,做完準備動作後扳著兩手走近她。她忙不迭地伸出一掌,“等、等一下,我可以解釋的……”
無動於衷的聖棋只是隻手握住她的腕間,一把將她拉至面前,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