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一下。”
“鼎安投資的謝家,這次來那個副總裁是老董的小兒子,叫謝南則。”
蘇窈剛喝下一口柳橙汁,動了動喉嚨,霎時覺得吞嚥艱難,下意識睜大眼睛看向景案。
景案問:“怎麼了?你認識謝南則?”
蘇窈心裡複雜,“認識,還有過一點交集。”
她憂心忡忡的拿起杯子再喝了一口,但僅有的那一點交集,還不是很愉快。
景案看著她的神色,素來善於察言觀色的他,自然發現出了其中隱情。
他皺了皺眉,說:“如果跟他有矛盾,不好相談,那我今晚一個人去就行。”
“你一個人能行嗎?謝家也不是什麼蝦兵蟹將,你也說了,他們在香港這邊可認識不少說得上話的人,他要是下定了決心,拿他也沒什麼辦法。”
從Walrad現有的酒店規模來看,景案還是很看重這邊的分店,投入精力也多,這邊營業要是受到影響,前期的準備工作和投資,都要大打折扣。
“我還是去會會他吧。”
景案想了想,說:“要不然這樣,我先一個人去,你先別進去,在旁邊開個包廂等著,要是我談妥了,你直接離開,談不妥你再來,如何?”
蘇窈點點頭,但私心覺得,景案成功率不太大。
轉念一想,謝南則跟她有仇,她去了,說不定謝南則更是不會鬆口。
她出面根本沒用,那只是兵行險招。
蘇窈點頭,“行。”突然想起陸東庭要來香港的事,蘇窈告訴了景案,“我記得陸東庭有個朋友在香港這邊,好像在政府裡面工作,我問下他看看。”
飯也沒吃多少,蘇窈回到房間就給陸東庭打了電話過去。
“怎麼了?”
“你什麼時候過來?”
“剛登記,”陸東庭笑道:“怎麼,迫不及待了?”
蘇窈想扒牆,都怪她自己作死,昨天發照片勾|引他,一說話就開始不正經。
蘇窈言辭論調的跟他強調,“正經點正經點,我跟你講,我才剛知道,今天晚上要見的人換了,換成,換成謝南則了。”
陸東庭沉吟了一下,直接說:“別接近他。”
謝南則不是什麼好貨色,表面上正人君子,但絲毫沒改掉骨子裡那點胡作非為的劣性,而且上次將他在拉斯維加斯警局關了好些天,這人記仇得很,蘇窈單槍匹馬碰上他,只有被他尋事的份。
蘇窈把景案說的方案告訴了他,卻被陸東庭一口否決,“不行,無論如何你自己都不能出面。”
蘇窈雖然覺得她跟謝南則碰面不妥,但是又不知如何能將這事拿下來。
“我有個朋友在特區廉政公署工作,我跟他打聲招呼,讓他一起過去。”
蘇窈也才想起,意思意思還是問了句:“麻煩人家合適嗎?”
“合不合適也只能麻煩,又不是平白讓人辦事,總要給些好處。”陸東庭說。
蘇窈笑了笑,有點歉疚,“那麻煩你了。”
“你也不是白白麻煩我,你拿什麼好處感謝我?”
蘇窈,“……到時候,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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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窈和景案聯絡上了陸東庭的朋友,這位廉政公署裡的執行處處長林常諳。
晚上提前去酒店另一個包廂碰了面。
這位林處長,不過和陸東庭差不多的年紀,五官英挺,目光精銳,像極了港劇裡一身浩然正氣的阿sir。
“林先生,你好。”
“不用客氣,之前東庭跟我說他結婚的事,好似還在昨天,沒想到你們兒子都要兩歲了,我們才第一次見面。”林常諳一口港普,為人親和禮貌,不端架子